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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栽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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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一会儿,孙二便带着巫女阿诺匆匆赶来。阿诺还是一袭华贵的绣袍,但衣角却沾了一点泥点子和晨露,看着像是在外面呆了挺长时间。她走进屋子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的目光与阿岁交汇时,瞳孔微微一缩,一瞬间慌了片刻,但她迅速恢复了过来,但被李观尘收在眼底。

“呵,倒是来的挺快。”李观尘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未等阿诺开口,便挪揄道,语气轻飘飘的。

孙二却全然没注意到阿诺的异样,仗着巫女在场,底气十足地扯着粗嗓子吼道:“巫女,您快给评评理!看看念安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这个该死的丫头毒害的?”他说着,眼神恶狠狠地扫向李观尘。

阿诺沉了沉气,刻意避开阿岁的方向,缓缓走到床边,抬手撩起袖摆,低头俯身看着那具尸体。床上躺着的男人浑身布满脓疮,皮肤青黑,死状极为可怖。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草药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阿诺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目光只是在尸体上轻轻一扫,随即抬头,语气斩钉截铁地道:“他最近可曾吃过什么药?他的死,便是因那药而起,本来是有活着的可能的。”

“这下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孙二闻言,立刻抬手指向李观尘,厉声呵斥,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村民也随即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李观尘身上,透着审视与怀疑。

一旁的妇人原本低着头哭泣,此刻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似是仍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村长站在门边,微眯着眼,一言不发,神情难辨。阿岁则站在阴影中,神色平静,眼底却闪烁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意,似乎对眼前这出戏份十足的闹剧颇感兴趣。

李观尘却丝毫不受影响,缓缓走到一旁的木凳上坐下,双手交叠搭在膝上,神情悠然,仿佛此刻被众人围攻的根本不是她,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她微微侧头,淡淡道:“既然巫女如此笃定是因为那药致死的,那可否请巫女指明,究竟是哪种药物导致的?”

阿诺似是早有准备,毫不犹豫地道:“断肠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此草虽能用于治疗,但用量稍有不慎,便能致人死命。”

“哦?”李观尘轻轻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揶揄,“巫女大人果然博学多识。那么??”她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在场的村民们恐怕都不认识这草药,不如巫女给大家描述一下这断肠草的样子,若是日后遇上,也好避而远之。”

阿诺眸光微微一闪,随即掏出怀中的一根草药,摊开手心,目光沉稳地道:“这便是断肠草。”

李观尘目光微微一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缓缓起身,走上前,低头细细打量着阿诺手中的草药,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李观尘站在屋中央,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目光冷冽地扫过阿诺:“没想到巫女竟然随身携带这有毒之物啊,怎么能这么巧就刚好放在身上呢?”

阿诺愣了一下,指尖微微蜷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稳住了神色,强作镇定地说道:“这……我是巫女,随身带治病的草药或是有毒的草药,不是很正常吗?”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左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袖口,指节微微泛白。

李观尘微微一笑,缓步朝她走去,脚步声在沉寂的房内回响,她的目光淡漠,却透着一股逼人的凌厉:“这的确是断肠草。”她顿了一下,语气骤然一沉,“但我给的药里,可是没有断肠草。”

阿诺脸色微变,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被李观尘尽收眼底。

“什么?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阿诺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瞬间噤声,牙关紧咬。

李观尘嘴角微勾,像是猫戏弄老鼠般地盯着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哦?你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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