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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以为什么?”
两人挨得近,赵桑榆颊上的红晕更是无法掩饰。
那时赵春娘还是下午和锦姨一起给学徒们授课,讲了课用了晚饭,又经常消失不见,春柳也是。
等到夜色渐深之时,赵春娘才会将春柳悄悄送回东厢房,神色躲藏,全然不知两人所谓何事。
当初春柳说不知晓自己的名字,赵春娘便以阳春三月在柳树旁遇到她为由,取了春柳二字,可是用了相同的春字,赵桑榆难免会多想。
又这般私下给她“开小灶”,赵桑榆都要以为自己会多上一个妹妹了。
如若绣功再不是出类拔萃的,自己岂不是事事不如妹妹,让妹妹得了母亲独宠。
“没…我还以为阿娘会私下指点一二呢。”
赵桑榆转过身不再看春柳,抬起冰凉的手背贴向脸颊,热意方才转移。
“师姐多想了,师傅只是帮我医手而已,不然我连拿起针线手都会刺痛,伤口实在是丑陋可怖,师傅不忍心让师姐看到害怕罢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外苦命的孩童,每个见到赵桑榆都会羡慕她的好命,生于绣坊,又有春娘这样善心的母亲,是无数人不敢奢望的福气。
而侥幸进了绣坊的春柳,只有一双烂手,更是自卑只觉自己一无是处,多亏赵春娘的照拂,才发自内心地想要做好她教导的一切。
“哪里丑了,这不过是生活的印记,我们春柳的手可是一双美丽的巧手。”
解开心结,赵桑榆对着春柳才没以往那么冷淡,甚至还捏了捏她手间的软肉。
而今赵桑榆早已离不开手油,甚至时常涂抹仍觉不够,还要不时空出几日专门给手放假护理。
她只道自己皮肤不好,容易脱皮生刺,春柳却是知道,她是在做一些旁的事,一些,会将手磨得变粗糙的事。
赵春娘大抵也是知道的,亦没有名言阻拦之类的举措,甚至还分了西厢房的一间供她随意使用。
虽然平时这屋子赵桑榆不让人进入,但她却会时不时从哪里带出来些的奇怪小玩意。
有时候是存放珠花的架子,有时候是带机关槽的妆奁盒……
都不是些街上能够买到的玩意,可以称之为蕴含了她心意的工艺品。
“过几日就是师姐的生辰了,可准备好了师姐的生辰礼物?”
师姐辛劳,帮了她甚多,春柳早已想好今年要给她备的称心礼物,定然不会让她的期待落空。
林非晚却是一脸茫然,他知晓赵桑榆是年后的生辰,却不知竟如此之近。
“还有几日?”
“只余三日了。”
*
二月初八一早,赵桑榆还在睡梦之中,春柳便来敲响了屋门。
“师姐,快醒醒,太阳晒后背了!”
赵桑榆猛然睁眼,天光大亮,昨日忙了太晚,今日果然醒迟了。
“醒了醒了,你进来吧。”
“师姐今日怎么如此憔悴?”
春柳缓步上前,绕过屏风,只见赵桑榆披散着头发,歪坐在铜镜前,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还说呢,臭丫头,快来收你的生辰礼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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