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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兵不厌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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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等他醒了再来?”

陈明了解祁知礼的脾性,强行叫醒他的话,不知道会引出什么风波。

祁四公子,起床气很重。

“你叫什么名字,我待会儿……给他说……”

陈明话还没完,程诉却先一步行动,那杯威士忌,从桌上到了祁知礼的头上。

这位少爷,要给点刺激,才能把他叫醒。

那张好看的脸沾了褐色的酒液,呈现出一点破碎的感觉,酒液滴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到不可察觉的声响,却在人心里掀起骇浪。

陈明被程诉的举动吓得醒了酒,同样醒酒的还有被泼的祁知礼。

“谁他妈这么大胆!”

祁知礼语气很冲,显而易见的戾气。

周围的朋友被眼前这一幕惊住,呼吸都浅了,没人敢出声。

“我。”

程诉不拖泥带水的承认,将祁知礼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喝多了酒,祁知礼骤然醒来的眼神不太清明,忽而撞进程诉的目光里,他有些愕然。

面前站着的女人逆着光,祁知礼看不清她的五官,只依稀能看出她身形高挑清瘦,头发因风而有轻微浮动,再就是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祁知礼竟觉得找不到词形容,像一汪寒潭,深不见底,却又没有水该有的柔和,有些泛着死气,沉闷过头了。

她就这样,带着京城晚春仅存的那点儿寒意,侵袭着祁知礼的感官。

那样打量的目光落在程诉眼睛里,刚被泼时的狠戾在清醒后,眼前的小公子保持着一股游手好闲的慵懒劲儿。

没等祁知礼问,程诉就先一步报上名。

“我是程诉。”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祁知礼的瞳孔有异色闪过,原来这就是他妈妈在邮件中和他提及的程诉。

“程诉小姐,你好像不太礼貌。”

祁知礼是笑着说的,但那抹笑不达眼底,更像是一种要找她算账的威胁。

其实他已经很友好了,如果是别人泼他这杯酒,这个时候,那人的手应该已经脱臼了。

程诉还毫发无伤的站在这儿。

“祁先生,五月的股东大会还有四个小时,昨天已经在邮件上通知你了,凌女士希望你能准时出席。”

股东大会嘛,祁知礼知道的,但他不想去,否则就不会头天晚上在LOVE喝成这个样子。

“如果我说不呢?”

他握有祁氏的股权,却从不出席股东大会,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祁知礼不想做的事,他爷爷祁成蹊都奈何不了他,程诉又能怎样。

“祁先生不想去,那我就只能找人架着你去了。”

程诉知道祁知礼难缠,所以做好了准备,她照凌淑慎的吩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祁知礼出现在这次的会议上。

“是吗?是你架着我去吗?”

程诉站得离祁知礼不远,刚好是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肘骨一弯,程诉就被祁知礼握住手腕拉到身前,距离近到快要扑在他怀里,听祁知礼在她耳边细语。

程诉另一只手撑住沙发才堪堪稳住身形,对上祁知礼戏谑的表情,鼻骨之间不过毫厘之差,呼出的热气迷了程诉的双眼。

“是像这样,架着我去吗?”

不加掩饰的逗弄,程诉现在明白这间酒吧为什么有个这么轻佻的名儿了,原来它的主人更轻佻。

程诉扭动手腕想挣脱祁知礼的束缚,却挣脱不掉,男女先天的力量悬殊,让程诉没有争斗的筹码。

而祁知礼却越来越放肆,另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腰间流走。

程诉的腰,很敏感。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不单纯,气氛由刚刚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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