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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早有图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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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没关系,你别乱猜了。”

祁知礼看起来好像不太信程诉的狡辩,不相信只是单纯巧合,挂着一幅“我懂,你就是不愿意承认”的神色,转身去了楼上。

他这个想法也许是有点自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程诉是不是也很早就喜欢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要祁知礼去找理由来证明她的喜欢,程诉是例外,她更是他人生中许多的例外。

热水淋在程诉身体上,她才从昨晚的余韵中缓过神。

浴室有一扇小窗用来通风,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今日天气似乎有点阴霾。

京城空气质量不好,程诉上大学时就深有体会,春秋的花粉和尘埃让有鼻炎的明月每次出门都要戴上口罩,程诉偶尔也不习惯,咽喉发炎的频率急速升高。

又是这样的秋天,霾色太重,程诉的心情似乎也受影响,极致的欢愉过后,总会开始复盘一些被忽略的问题。

比如,从此以后,她和祁知礼到底算什么?

程诉不敢妄下论断,祁知礼也没有明说,大概继续不清不楚?但好像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迟迟没有听到祁知礼回来的声音,程诉只好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手机有新信息进来的提示音,程诉去翻开查看,是Lovien的反馈文件,这一季画展已经结束,Ivor的作品又突破更高价。

程诉看了一眼就退出,这个艺术家虽然是她签下来的,但最近几年很多事情都不经她手了,更吸引她目光的是,邮箱里的新邮件。

已经两月不见踪影凌淑慎昨晚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她说她在瑞士很好,也许很长时间内都会待在那,国内外的事务全都交给程诉决断。

【另,小礼脾气桀骜,请替我看好他,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行字像一盆冷水浇在程诉头上。

祁知礼目前为止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谈合作带项目上手段不算成熟,但也无伤大雅。

恐怕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昨晚和她滚在了一张床上。

程诉心里莫大的心虚涌上来,凌淑慎让她看着祁知礼,她就这样看到了他床上。

她现在好像真正体会到程韵所说从八十米高空坠入深渊的感受,但这不是心动,是一种惊吓。

因为情欲刚热起来的心迅速冷却下来。

“找你房间找了好久,你怎么不住在主卧?”

祁知礼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去她家这么久,原来是因为找不到她的房间。

“你怎么愣在那里不动?”

程诉站在床边,听到祁知礼的声音也没有反应,拿着手机僵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

她不动,祁知礼就只能主动凑过去。

程诉在他靠近的前一秒,收掉了手机,伸手去拿他带来的衣服。

“怎么拿这件?”

“有问题吗?”

这件裙子很漂亮啊。

“它……不太好穿。”

越漂亮的东西越麻烦,这件裙子上的各种丝带缠绕得让人晕眩。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穿。”

这种活儿他还是很愿意做的。

程诉“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将祁知礼关在外面了,谁想要他帮忙穿啊,那是帮忙吗,说成占便宜更合适吧。

被拿来的衣服还残留着一点体温,程诉不自觉的去想祁知礼是怎样打开她的衣柜翻找,从最底层取出她的内衣和内裤。

此刻,她真的羞涩。

费了些劲,程诉才整理好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些衣服遮不住的吻痕,她又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恍惚间,贺延和她说的那些话浮现在脑海里。

她那样信誓旦旦的说,她和祁知礼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转眼就到了一张床上。

染了几分明月的通透与清傲,程诉一直认为,她不要和这些深厚世家的骄纵公子扯上关系,成为某人见不得光的情人。

可她没学到明月的决心,昨晚的一丝动摇,叫她好像真成了祁知礼见不得光的人。

刚刚她还在想,他们以后怎么办。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以后,他们本来就没有以后。

在惩治段宜清时,祁知礼自己说过,他是祁成蹊的孙子,凌修远的外甥,京城里两大世家孕育出来的天之骄子,未来会有一个和他同样天之骄子的妻子。

程诉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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