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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难之又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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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家以为祁成蹊的病好转起来了,只有祁知礼觉得,那是祁成蹊的回光返照,可能祁成蹊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状况的不对劲。

那天祁成蹊对祁知礼说了很多话,把他这辈子没来得及跟祁知礼说的,跟祁致尧说的,统统都说出来了。

“程诉,你知道爷爷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祁成蹊问祁知礼,解决完祁文渊后,有没有明白他当初为什么对祁致尧那么偏爱,有心要让他接管祁氏。

因为祁致尧能力最强吗?其实祁明均不比他差。而且祁明均是祁成蹊所有孩子里,最像他的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暗又固执。

可就是因为如此,祁成蹊才不想将祁家再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我年轻的时候做错了很多事,后来想要弥补却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希望我的下一代,依旧在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他才动了将祁氏交到光明磊落的小儿子手里,祁致尧虽然磊落,却并非纯善,他也是有手腕的,能压得住祁家。

现在祁知礼长成了和他父亲一个样,行事又受了些凌淑慎和凌家的影响,一切都刚刚好。

“小礼,祁家交给你我很放心的。”

语重心长,祁知礼那时就觉得,祁成蹊像在交代临终遗言。

至于祁明均和祁文渊,祁成蹊说,如果不是祁知礼如此强硬的处理,他或许还是会心软,年纪大了,就是比不上年轻时的魄力了。

“我并不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什么不妥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你终结了我的错误。”

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祁成蹊这样跟他说的。

想起那个被光照着,笑容却勉强的一幕,竟然已经是过去的夏天了。

从医院回来后祁知礼状态不太好,和得知祁致尧死亡真相的那段时间状态很相似,凌淑慎说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子的,对于一段情感的割舍总是难之又难,她还是叫程诉多陪陪他。

程诉倒没像上次一样说那些话,她自知,在这种事情上她宽慰不了祁知礼。

她不在爷爷身边长大,隔辈是不太容易建立深厚感情的,而且她爷爷过世已经许多年,没办法和现在的祁知礼感同身受,所以她的陪伴显得有些沉默。

程诉很想为祁知礼多做点什么,但这件事她确实插不上手。

祁知礼甚至连伤心都没办法专心伤心,祁成蹊一走,成堆的事往他身上压。

葬礼自不必说,祁家的发家史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年前,屹立在京城中这么久,各种规矩繁杂得要死,一套完整流程下来要四十九天。

其实一般来讲,主理祁成蹊葬礼的人应该是他的大儿子祁明彰,但遗嘱上写的继承人又是祁知礼,他们家一贯的规矩,该新家主主持葬礼的,这才变成了祁知礼来负责。

说起继承,祁成蹊去世后,祁氏董事长的位置空缺下来,祁知礼还得马不停蹄召开董事会,正式投票选举新任董事长。

结果没什么意外,祁成蹊留下的,凌淑慎转让的,以及他自己原本的那部分,让他成为了最大的股东:祁成蹊住院期间,这位小公子到底实力如何,各位董事股东都已经见到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祁明均和祁文渊还有几个残部对祁知礼上任董事长颇有微词,拿他先前把祁成蹊气进抢救室说事,不过没掀起什么水花,反倒被祁知礼强力镇压下来。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就这么烧着了,也没人敢再说什么。

京城里已经不叫祁知礼“祁四少”了,对他的代称变成了“祁先生”。

从前京城里有许多人都被称“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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