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乌盆案1(2 / 2)
叶染急忙望了一眼自己下衣摆处,果然在袍角找到了一大摊干涸许久的血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忙皱眉细看。
这下倒是松了口气。
这血迹较浅、也没呈现喷溅状,并不是出血时直接沾染,反倒更像是什么血迹快要干涸之前才擦蹭上去的。
所以与其说自己在昏迷时碰到了凶案现场,倒不如说是那匹白马识途归家的路上,顺便捎带了他一程。
叶染想通了这点,心下稍缓,当即向众人解释清楚了血痕细节疑点,以防万一补充:
“如果大人还有疑问,可传那匹白马入堂。若是其臀部血迹还没洗去,想来还能看出些端倪。”
“而且我要真的是害人凶犯,又怎么会堂而皇之跨着染血的马匹一路行走?还人事不知,任由旁人拉来了府衙?”
这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旁挂心自家丈夫的王夫人更是哭起来:
“若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又能去哪儿找我那夫君去?”
“我夫君最为重诺,说是昨夜归家就一定会回来,必不会拖延半分。”
“这……”
包大人面上也有些为难,以防万一,还是令县府衙役们牵来了那匹白马。
叶染一看,果然在这匹白马的臀部附近发现了大量喷溅状的血迹??
以这个量,受伤之人怕是凶多吉少。
这时,台上县令大人径自走下堂来,亲自验看。
叶染忙拎起衣摆,把自己袍服上的血迹往白马上比对,一边解释:
“以此形状,我应该是在马匹臀部血迹差不多干涸之后,以俯卧的姿势趴在了马背上。这才会让衣服下摆正好覆在白马臀部,也就蹭上了还没完全干透的血迹。”
他对这县官拱手:“这足以说明我在上马之前便已然失去了意识,基本不可能杀人。”
包县令眉头紧皱,拿着叶染的衣摆两厢比较,终究是点头确认。
“确是如此。”
这下公堂上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如今一无明确尸身,二无目击证人,甚至连凶杀现场都还没找到……更是不能草率结案,诬陷好人。
半晌,
“倘若你伏于马上之时血迹已干,而且意识不清,倒是的确不是此案凶犯,甚至还有可能是与那刘世昌同道遇险的。”
包县令转头向叶染看来:“你且将昨晚之事细细说于本县。”
这叶染哪儿有什么好说,只能摇头:“昨夜在下心疾发作,早就人事不知,一醒来就是冷水泼了满头满脸。”
他低头看看自己这湿淋淋的狼狈扮相,有些哭笑不得:“说实话,我现在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被驼于那白马上,更是没有听过刘世昌这个名字。”
这话再真挚不过。
包县令叹了口气,转向王宛道:“罢了,王夫人、如今本县便派两位衙役随你一道、前往你丈夫归家沿路探查一番。若是仍无踪迹,本县也只得等找寻到尸身之后再行处置。”
王宛含泪应了。
县令又转回叶染的方向:“如今你虽是暂时洗脱了嫌疑,却不可远走。更何况本县对你心疾之事尚存疑虑,且等堂后寻医诊治过,留下名姓住址,再走不迟。”
叶染此时倒是高看了这位面堂极黑的县老爷两分。
断案精准而且不遗漏,派人举动也是颇为负责。
是个好官。
叶染点头应下问诊的话,实话实说:“但凭县令大人吩咐。然而我病情复杂,不愿让具体情况与人知晓,到时还请大人保密。”
包县令点头:“这是自然。”
**
换了衣服,来到后堂。
包县令已经请了县内的医生到府。
这位请来的大夫嘴上蓄须,看上去已经上了些年纪,此时正拎着药箱等在一旁。
叶染略微感应了一下内府状况,
他来到此世之前刚行过针,心脉稳定,再加上对江湖人来说,稍微用内力刺激、维持脉搏稳定个一时三息也不成问题。
他之前就是这般糊弄花满楼的,此时倒是也不怕这名不见经传的医者看出什么名堂。
“那就请老大夫诊治了。”
叶染伸出手,从善入流地将手腕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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