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关于池柳(2 / 2)
梵音只是注视着她,并不言语。
“在我之前,有人尝试过吗?”
“有几个,但终未获得折渊的认可。”
雁柳握紧手中的见生剑,剑柄硌手的雕纹使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心,镇守祭坛亡魂数百年的折渊,一直在等明天的到来。
雁柳道:“国师请回吧,我还想再看几眼。”
梵音毫无征兆的朝她俯身一拜,她自觉受不住,连忙伸手去扶,“国师何须如此?”
梵音只道:“长夜漫漫,还请珍重。”
“国师亦如是。”
梵音离去时纷飞的衣摆掀起一阵风,吹散层层乌云,未盈凸月层层泻下,惊动了襁褓中的婴儿,妇人连忙轻声哄道:“嘘,待会叫人给我们赶了出去,便沾不到这福气了哩...不哭不哭嗷。”
不稍多时,一旁的男子不耐道:“这小崽子怎么还在哭,赶了三天的路就差这一晚了,孩她娘你快想想办法让他笑啊。”
在催促声中,妇人只能焦急地东张西顾。
雁柳知道,明天是该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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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每月十五都会在宫内组织一次两脚宴,每年春节,则会赏举国共饮。送尘宴终是不同的,祭司几十年一换,有的人从生到死都未能有幸遇到。
君王端坐明堂,举杯高歌:“祭司虽已驾鹤归九重,但肉身仍与诸君长存,诸君,亦与吾同在。”
众人三呼万岁,谢主隆恩,脸上都挂起由衷的笑颜,穿过歌舞升平直至月满西楼,雁柳穿上繁重的祭司服饰,登上祭台。
君王端坐壁上高台,面色凝重盯着她手中之剑,厉声道:“见生剑,怎么不在祭台之上?长灵,你如此自作主张,实在不合规矩。”
中间底下站着的大臣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雁柳将他们一一扫过:“诸位,可能有所不知,数百年间,这剑从未认过主,可实在算不上国剑。”
君王厉色道:“一派胡言!来人,扒下她的祭司服饰押回宫中!”
“在座的诸君无不享着高官厚禄,这太平盛世从何而言你们都再清楚不过。”旋风在雁柳身边结起气墙,叫普通官兵不得靠近。
君王年事已高,气急攻心只得叫他浑身发抖重声咳道:“国师,国师快动手!将她带下去!”
然而众人环顾四周,终寻不见梵音国师的身影。
“别找了,年过半百还没学会独立行走吗?”雁柳冷哼一声,随即将剑插入祭台,往日中剑入祭台有安魂镇压之效,如今遭梵音阵法改动,则是瞬间激怒怨灵。
面对上万怨灵的群起而攻,大臣、侍卫霎时乱作一团,台下道士纷纷拔剑,雁柳挑剑横指:“离开,或者死。”
国君愤然起身,冠上冕旒噼啪作响,“方才吾才与你们共享万载,千秋同存,你们都忘了吗?”
话音刚落,雁柳只见五六道士拔剑刺向自己,这人人自危之际还能有听话的狗,她实是觉得嫌恶,干脆些,一刀解决便好了。
该如何快速在人群中巩固出一个的团体?那便是和他们一起做一样的事,或者带领他们和自己做一样的事,然后只需要挑出一两个或者一群不同的倒霉蛋,无论用什么方法,展现自己有‘处置’他们的能力,那么自己对其余人的好,都会成为一种赏赐,久而久之,你便到达了权力的顶峰。这一招几乎是刻在人们基因之中的,无论在哪都可奏效。
不是因为人们是乌合之众所以才人云亦云,而是因为人们需要抱团取暖才人云亦云,甘愿做那乌合之众。
昔日高贵的帝王被怨灵缠身,在亲信的搀扶下摇晃着身形往山体外跑去,一道熟悉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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