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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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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凛忽而转眸,不动声色挡住身侧云岩的视线:“去寻一架木梯来。”

云岩被世子身上气势压迫,并不敢抬头,应了一声,转身去寻木梯了。

青凝脸颊通红,正欲用裙摆遮住左脚,冷不防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捏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她听见崔凛清冷的声音:“别动。”

他的手上带了些薄茧子,微凉的触感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划过,让青凝微微战粟,忍不住便想往回抽脚。只那只手又是有力的,捏住她的脚踝,让她动不了分毫。

好在那微凉的触感一触便离,鹅黄缎底的绣鞋已被套在了她的脚上。

这会子云岩已寻了木梯来,青凝略整理了下裙摆,便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青凝正欲行礼道谢,一抬头,却见崔凛唇边似乎有一抹浅淡的口脂。

青凝下意识便抚了下朱唇,他唇上的那抹口脂似乎是她的,想来,定是方才她将口脂留在了那枚蜜饯上,而崔思?又将那枚蜜饯给了崔凛。

青凝一时迟疑起来,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没成想崔思?先发现了,他歪着小脑袋看看崔凛,又看看青凝:“世子阿兄,你吃了青凝姐姐的口脂吗?”

这.....青凝想去捂他的嘴。

崔凛何许人也,立时便明白过来,也明白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清甜气息来自何处。

他面上波澜不兴,眼底却冷了几分,吩咐云崖:“将小郎君送回二房。”

崔思?被云岩拎走了,芳菲的花树下,便只剩下了他与陆青凝。

青凝转眸,忽略他唇侧那抹口脂,屈膝道谢:“方才多谢世子相助。”

她这一低头,柔出纤细洁白的颈,实在显得柔弱可欺。

因着吃蜜饯,青凝唇上的口脂凌乱,饱满的唇上带着星星点点的水渍,倒像是被狠狠欺负了。

崔凛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很快别开了。

......

三房住在侯府东南角的沁园,崔怀柔回去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柳氏正在院子里看下人修剪花木,见崔怀柔走进来,忙往她身后瞧了瞧,问:“你哥哥呢,怎得不见人影?今日晏儿如何,可有博得老夫人欢心?”

老夫人不太待见柳氏,柳氏一直认为因着崔三爷是庶出,这才连带着她也被老夫人轻视。再者,崔三爷也是个不争气的。嫡子崔晏出生后,柳氏便一心扑在了儿子身上,想把崔晏培养成才,好替自己争一口气,倒是常常忽略了还有个女儿。

崔怀柔搅着手帕,听母亲如此问,转身便走了。

柳氏还在身后骂:“你们瞧瞧,真是翅膀硬了......”

崔怀柔充耳不闻,进了后院,推门扑倒在床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她的贴身丫鬟连庆赶忙蹲下来,轻抚她的后背:“我的娘子,这是怎么了?”

崔怀柔啐了一口:“她们都看不上我,就因为我是庶子之女。你是没瞧见,今日老夫人连一句话都懒怠同我讲,二夫人更是神色倨傲的盘问我,那崔素问与崔灵毓向来不同我玩,她们有什么好,无非仗着自己的出身罢了。”

崔怀柔说完呜咽了半天,又红着眼补了一句:“便是四房那位便宜表姑娘陆青凝,也眼瞧着一日比一日好过,竟用上了软烟罗。连我的母亲,也是一心只想着哥哥的。”

“放这里,放这里。”崔怀柔的奶娘周妈妈正带了三房庶女崔宜进来放插瓶,瞧见扑在床上的崔怀柔愣了一下:“怎得这样伤心?可是有人得罪了我们娘子?”

她这话刚问完,就听哐当一声,汝窑青瓷的插瓶掉落,碎了一地。

崔宜面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了去,跪在地上直哆嗦:“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待周妈妈反应,崔怀柔先跳起来,狠狠打了崔宜一个耳刮子:“真是晦气,谁要你进我屋子的,你个贱婢。”

崔宜是这三房的庶女,崔三爷外放时曾在蜀地纳了个歌姬,歌姬在崔宜六岁那年便去世了,崔三爷回京时便将崔宜带回了侯府。这些年,柳氏一直将崔宜当个下人养着,放在崔怀柔房中做些杂活。

崔怀柔不解气,又抬手抽了崔宜一个嘴巴子,她们都瞧不上她这个庶子之女,崔宜呢,是她们三房的庶女,她可是比自己卑贱多了。

崔怀柔打完崔宜只觉手掌生疼,心里却觉出一丝畅快来,命令周妈妈同连庆:“拖出去掌嘴。”

少顷,听见院子里崔宜呜呜咽咽的哭声与求饶声,又隔着窗户道:“周妈妈,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凭白扰人清净。”

......

青凝走出余荫山房,因着那抹口脂还有些微微脸热,她不知不觉便行至了碧水桥,忽而听见重重花木后,传来低低的咒骂声与呜咽的求饶声。

青凝脚步一顿,不经意间一回望,便见两个婆子压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娘,正左右开弓,铆足了劲的扇她嘴巴子。

那被打的女娘脸颊高高肿起,指甲抠进了枝干中,却并不敢反抗,只一味的忍受。

丹凤眼,眉间痣,青凝记得这位小女娘,是三房的庶女崔宜,她在侯府的除夕宴上见过她。

这高宅大院中少不了腌?事,鹊喜于心不忍,可自家娘子在这侯府本就无所倚靠,也庇佑不了旁人。为了不给青凝添麻烦,鹊喜也只能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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