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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借花献佛,元吉入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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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千秋会心微笑。

“真令人羡慕。”鹿元吉拾起筷子,松动面条,“要是我家逆子这么体贴就好了。”

“小苍蝇,四乌是憨了点,但他们饭做的还不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百道夫子呲溜着面。

“道长哥哥。”鹿元吉右手绕着碗转了一圈,卷起一筷子面,“苍蝇最喜欢和香香的东西呆在一起,就像我最喜欢和道长哥哥呆在一块。”

“噗??”面从百道夫子鼻子里呛出来。鹿元吉处变不惊,吸着面,语气毫无变化,“没关系,不论哥哥是什么,于我而言,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

鹿元吉怼得夫子欲哭无泪,手里的面顿时不香了,肚子也不饿了,放下碗筷,“小苍……”

鹿元吉善解人意,适时提醒,“道长哥哥可以唤我元吉。”

要是说雪千秋的嘴淬了毒,他鹿元吉的嘴就是一瓶没有解药的毒酒,百道夫子开始后悔昨晚放走了他的牛,“小……鹿元吉,我们以后还是直呼其名,哥哥二字就免了。”

“瞧哥哥的外貌,今年至少二十有五,你不想我这么称呼你,我可以勉为其难喊你一声‘弟弟’。”鹿元吉吹去面上的热气。

百道夫子:“称兄道弟大可不必,称我为‘夫子’就好。”

鹿元吉笑颜如花:“知道了,夫夫。”

“!!!”百道夫子五官凝固,端起碗,“你们慢吃,我去喂鹅。”

鹿元吉对着背影喊道:“夫夫,记得喂兔子。”

百道夫子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的怒火。

鹿元吉十指不沾阳春水,吃完面,搁下碗,走到柳树下,点上火,煮上茶,拂去树敦上未来得及融化的冰牙子,坐下,品茶,静看忙碌的身影。

对面厝坊,百道夫子跟着雪千秋整理东西,发着牢骚,“昨晚就不该把牛放走。”

雪千秋:“为什么你要放走他的牛?”

“我不放,你也会放。”百道夫子与雪千秋对视,“这个坏人我来做。”

雪千秋会心一笑。

从昨日鹿元吉说要走,雪千秋就起了把他留下的心思,只不过没想到夫子先他一步想出办法。

百道夫子摸着鹅头,看向树下惬意的身影,“千秋,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雪千秋:“该走了,再晚些,得路宿荒野。”

默默站在门口的龙女心思沉重,等雪千秋从身边经过,她说,“不要去皇城。”

雪千秋骤然停住,这句话他在仙宫也听过。

龙女头也不回的往前,雪银舞凑过来问,“她不和我们一起吗?”

颜悦:“那日,喜邀请她同去广陵,被她拒绝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留到现在。”

龙女的身影消失在野草丛里,雪千秋心上压着一块石头,她留到现在是在等他。她怎么知道他会回来?

“千秋,该走了。”百道夫子手搭在雪千秋肩上。

雪千秋与夫子并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处?”

百道夫子:“蜀楚城。”

雪千秋:“那时你几岁?”

夫子:“十五岁。”

雪千秋停住脚。

那是十年前。

原本以为夫子是在泥潭时猜到他的身份,现在想来不是,夫子早就猜到他是谁,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试探。

车轱辘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迹,一行人从身旁走过,雪千秋却生出周围皆是“幻影”,一伸手,就会扑空,好似他不属于这里。

“千秋,走了。”百道夫子回头,把雪千秋拉出“幻境”。

大路宽广,走走停停,四乌身上背着行囊,轮流推车,车上堆着抢来的东西,躺着鹿元吉。百道夫子从路边的灌木里摘下一把野果,在身上一擦,递给雪王。

半空中伸来一只大手,“夫夫,给我两颗。”

“夫夫”二字实在肉麻,百道夫子空手拍过去。

“啧??”车顶传出不满的叹息,鹿元吉调整姿势,翘着二郎腿,枕着右臂,自说自话。

山脚住着一群布衣,山上住着一窝山匪,山腰住着一家猎户,城里来了一位侯爷……

百道夫子眉头拧紧,鹿元吉仰天继续。

山匪为祸,侯爷带兵上山,布衣群起激愤,跟随上山;侯爷杀匪,布衣逐猎。

戛然而止,鹿元吉不再讲。

“然后呢。”雪银舞仰着头。

“然后…”鹿元吉吊足了胃口,眼尾上扬。

猎户姓叶,原本是个落第的书生,肚子有点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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