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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贩入茶窑,再登花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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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都是东方家的,他们统一口径,凡是打听茶窑的消息,一问三不知。雪千秋绕进小巷,走到底,找到雪家的茶铺。

铺子窄小,勉强能站下两个人,主事的见着雪千秋,立即呈上手绘的地图。

附近只有一座茶窑,在茕羊城的南边,骑马过去,也要两天。身上的伤还在痛,雪千秋不想这么快救出鹿元吉,买了辆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南出发。

路上,雪千秋指着跟在马车后的四乌,问:“他们是谁?”

百道夫子:“鹿元吉的娃。他们四个和其他人不一样,据他说,是他五岁时画出来的。”

鹿候十年前归隐,对他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有很多孩子,可未曾听说过他有了孙子,雪千秋再问,“鹿元吉今年多大?”

“十九。”百道夫子把所知道的都告诉雪千秋,“他生了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别看他长得天真无邪,童叟无欺。实际上,哥哥不离嘴,揍你不后悔,到时候见了他,别被他的外貌骗了。”

听夫子这么一说,雪千秋反倒想见见这位鹿元吉。

城外荒凉,白日赶路,夜晚休憩,雪千秋生火,熬上一杯茶。夜色伴他沉默。

百道夫子坐在他的身边,“望天数星星?”

从雪域出来后的事都记不得了,这位道长说话七分真三分假,不能全信,雪千秋把茶盏递给夫子,“为什么跟着我?”

听他说,与赛的茶商不止三家,雪域和蜀楚向来无交集,对这位道士,他更是没有半点记忆。

“我欠你钱。”百道夫子随口编了个理由。

雪千秋回想许久,想不起零星半点。他常发善心,送人钱财是常有的事,一点银钱,无关紧要,月上枝头,雪千秋仰躺在地,枕着双臂,闭目,“不用还了。”

“都忘记了。”百道夫子守着月色饮茶。

在路上荡了三天,终于赶到茶窑。茶窑建在村子里,还未进村,就闻到浓重的茶香。屋顶摆满簸箕,木架上挂满扎染的蓝布,筛茶的老伯穿着兰草纹的衣袍,这里是东方家的地盘。

百道夫子跳下马,走到老伯面前,展开画像。瞧见画像,老伯连声抱怨,“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

前几日,新来了一位茶奴,让他晾茶,他顶着日头睡觉。让他熬茶,他煮茶泡脚。老伯无奈,只能让他锤茶。

知晓两位是来找人,老伯放下簸箕,推开身后的门,走进晒茶的庭院,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天,你不来见我,两天,你也不来见我,三天,你还是不来见我。我就不信,你能沉得住气。”

锤茶声和说话声交杂。“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经不住我的诱惑,我就不信,这样的一副身躯摆在你的面前,你不会心动。”

说话声越发清晰:“一次不会心动,两次,三次,我就不信,你不会为我臣服。”

雪千秋听得直皱眉。

后院门大开,老伯无奈地指着院中锤茶的人,“他日夜嚷着要见谁谁谁,尽说些不害臊的话。”

院中的人光着上半身,抡起两米长的木槌,一上一下,臂膀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臂上的汗水泛着光泽,听见声音,他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谄媚一笑,“姐姐,你……是你们。”

前不久“哥哥、哥哥”叫得欢的人,此刻拉着脸,丢下木槌,取下木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现在才来!”

马蹄声震得簸箕发颤,一群人从屋顶跃下,老伯失声大喊,“山匪。”房屋里冲出身着兰草纹的人,与山匪缠打在一起。

雪千秋第一反应是冲出屋,见着四乌拔刀守着马车。山匪手握弯刀,丝毫不恋战,带着鹿元吉甩开东方家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这群人训练有素,不像普通的山匪,而他们的目标,也仅仅是鹿元吉。

几大家族中,擅长弯刀的只有巨鹿人,刚刚鹿元吉那句话,不是对他们说的。

老伯哭天喊地,嚷着家里遭了匪,完全不提从屋里冲出的那群人。百道夫子走到雪千秋身边,“前不久小将军刚剿完匪,千秋,你说,这群匪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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