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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喂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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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奉承的话听多了,封则竟觉得很没意思,冷笑一声,忽然问:“张大人,你心虚什么?”

“下官,下官……”

不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封则便又笑开,眸子里透着冷意,语气却又听不出什么了。

他说:“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云晦的事。”

封则昨日赎回了云晦,不过一天就请张禀忠过府,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仍装作不知,问:“将军说的,是荣国留下来的那个小余孽?”

“嗯,是他。”

张禀忠一笑,恭谨道:“此人身份不同,是陛下钦点的‘奴宠’,控鹤监上上下下无不尽心,将军放心……”

张禀忠一顿,忽然抬头笑起来,“该教的都已经教了。”

封则坐在上首淡淡地睨着他,没有表态,眸中神色令人捉摸不定。

张禀忠默默猜测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不等深思,就听见封则的声音传过来。

“他的身子有些不对,是喂过药吗?”

“喂,喂过。”张禀忠以为是云晦的表现让封则不满意,特意拿手在身后比划了一下,“石硫磺,是用在那里面的,喂上十天半个月,这毛病就戒不下去了,几乎夜夜都会发.情。这是控鹤监的‘规矩’,下官自然办得妥帖。”

封则握着茶盏的手倏地收紧了。

年少时父亲让他入朝为官,不惜多番打点,令他跟随朝中权贵子弟“长长见识”。

那时候他就见识过控鹤监里的手段。

被养在控鹤监的奴宠都入了奴籍,这辈子没有脱身的可能,留下一命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达官贵族培养温.床,所谓的“调教”也十分不入流。

动辄就是私刑加身,污言秽语不堪入目,若是奴宠执意不从,便又有喂药一说。

云晦显然没能脱开这样的待遇。

不知为什么,分明那是自己想要折辱的人,封则却还是觉得心头一阵发紧??毕竟他曾经太耀眼了。

雨声似乎又大了一些。

封则许久没有说话,张禀忠以为他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又赶紧添上:“不过将军您放心,赎身之前他没有被别人碰过,每次发作都是捆起来生生忍过去的。”

言外之意,将军您是第一个操他的人。

“知道了。”封则嘴角扯出一寸漫不经心的笑意,“那张大人慢走,本将就不送了。”

方络已经进来送人,张禀忠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惊,不知道是因为封则那一笑,还是因为他话中的那句“本将”。

都道封将军阴晴不定心狠手黑,今日一直浮在张禀忠心头的恐惧终于又加大了些。

“将,将军?”

方络抬手请他,“外面还在下雨,车马已经备好了,张大人请吧。”

张禀忠回过神来,告辞之前又看了封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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