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失忆(2 / 2)
江文曙指指点点,“你自己做成什么样心里没数吗,里面都肿了……”
他说着就要上手去沾那药膏,封则却忽然觉得肩膀一热??云晦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闷声哭了起来。
“等等。”封则抱着怀里的人往后一避,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抿唇道,“这个不急,我一会儿亲自给他上药。”
他说完还轻轻按了按云晦的后背,在人的抽噎声中替他将腰带系好了。
江文曙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盯着封则看。
昨天就听说封则把那荣国小余孽赎回来了,今天方络去请他,他还以为小余孽已经被折磨得没人样儿了,哪成想……
看来昨晚是挺爽的。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知道疼人的。”江文曙笑了笑,将手里的药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也行。”
“这药一日要用三回,他被药养出来的身体很敏感,你上手轻点儿啊。”
封则点头,让他早点儿闭嘴。
他们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云晦的脑袋还在封则怀里藏着,察觉到江文曙不扒自己的裤子之后也就不哭了,呼吸间的气息热乎乎的,就着这样的姿势全喷在封则的脖子和锁骨处。
六月的天,一时都有些烫。
封则捏着人后脖颈处的一小截皮肉让他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懵懂泛红的眼睛,刚要说出口的话就降了一个声调。
“真听不见了?云晦。”他还是最关心这个。
从往控鹤监里扔那三十万两银子开始算起,他其实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自己这一举动的目的。
要真说是泄愤吧,见他这么哭又有点儿舍不得。
但若说同情……
封则自认他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只觉得像云晦这么一个人要是真的听不见了,他心里的那些报复欲就能在一瞬间得到满足,仿佛想要将云晦从高台上拉扯下来的心愿已经实现了一半。
可他又觉得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是赎云晦的人,那么云晦一介奴宠,就应该带着镣铐跪在他面前,求他给饭吃,求他给一条生路。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聋了算怎么回事?
静了片刻,云晦在他怀里终于哭够了,带着点儿哭腔轻轻抽气,嗓音很哑,说:“听……听得见。”
封则:“?”
探究的目光扔向江文曙,几乎又要刀人。
江文曙只能打个哈哈,怪自己先前没有把话说明白,“左耳完全聋了,右耳能听见一点儿,得凑近了说话才行。”
“就像你现在这样。”
封则眯了眯眼睛,低头又去看自己怀里的人,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文曙的嘴唇,像是在努力分辨他的唇形。
然后他眉眼一垂,贴回到封则怀里,十分失落地说:“现在又听不见了。”
江文曙解释道:“听说他从狭关道赶回来的时候坠马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摔的。”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磕到脑袋了就这样。”
封则蹙眉,“能治吗?”
“能。”江文曙拍拍自己,“找我给他施针,不间错地治个三五年,应该能恢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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