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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学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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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晦当时想。

就这样维持一个姿势很久,对面的那只手总算动了动,指腹接过他手里的帕子,继而是一道极为冷冽的声音:“多谢。”

云晦心里隐约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就听见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

有人来寻他了,是太史的长子,后面还跟着老国舅的嫡孙。

“我得回去了。”云晦说。

他转身去寻自己落在湖边的鞋袜,继而被穿金戴玉的世家子弟裹挟而起,回到他本该存在的那片领域。

封则许久未动。

被淋湿的头发和衣襟几乎都要被风拂干了,手里的帕子却还没有动过。

布料触手生温,细滑得如同天然的绢帛,带着奢靡的香料气,他依稀记得这叫散花锦,花满锦地、瑞草云鹤,非寻常人家能用。

那些人叫他“殿下”。

看来他就是荣国那位金尊玉贵的皇子了。

封则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道背影,老仆以为自家公子入了障,在后面试探着问:“二公子?”

封则应了声,回过神来,将帕子妥帖地收入袖中,“我没事,去拜见宋先生吧。”

这一日是封则被送往学府拜师的日子,他孤身前来,旧衣弊履,身边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仆。

中州境内,荣国学府,学子皆非等闲之辈,国子监宋汲更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

封则不是荣国子弟,又带着讨好的意图来这里,是要看尽人的脸色的。

奉茶的时候宋汲没说话,坐在上首并拢双指,朝着堂下的地砖上一点。

封则于是就跪下,高举着拜师的茶水叩在堂下,受这场下马威足足两个时辰。

日头落下便到了乍暖还寒的时候,穿堂风惊掠而过,吹得人衣袂都掀起风声,封则跪得浑身僵硬,腰部往下早已经失去知觉。

饶是他从小习武,两条手臂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打颤,勉力维持着举杯的姿势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堂中早就没有人了,宋汲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众看热闹的世家子弟也悻悻散去。

他始终没有再见过那个皇子。

“阿伯。”封则忽然出声,久未进水,嗓子全哑了。

老仆回身将直对着封则的窗户关了,眸中难掩心疼,“二公子,可是膝盖疼了?”

封则苦笑一下,维持了一日的隐忍神色随着这一笑出现了松动,他沉了沉气息,手臂摇晃,眼看就要放下来。

“二公子!”老仆惊叫一声,拦住封则想要起身的动作,劝说道,“可使不得啊,夫人的病还需要医治呢,您要是不依从主君的意思在中州求学,那……”

“那夫人可怎么办啊!”

这是封则母亲的陪嫁仆从,句句压得封则起不了身。

母亲重病在家,府上无人照看,他跪求父亲给母亲求医问药,封肃却说??

“如今西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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