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失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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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良药苦口,这药一连喝了近半月,云晦的身体倒也的确有了些起色。
曼陀罗的余毒都排干净了,平日也不会动不动就发烧高热,午觉过后还有力气陪封则在书房里坐一会儿。
盛夏滋长而又弥消,很快就染上秋意。
狭关道的消息便是这一日的下午传过来的。
彼时云晦正坐在桌案旁边的矮凳上研究那盘糖杨梅,拿起一颗来对着桌子前面的封则发呆,封则面前是西峡的布防图,以及许多云晦看不懂的兵书。
屋里很静,因而崔守元的敲门声就显得格外明显。
云晦听见那敲门声的时候先是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随后才“腾”的一下从那矮凳上站起来,带动手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
随后他紧紧叮住那扇房门,张了张嘴,用稚嫩的嗓音唤道:“请进!”
门应声而开,崔守元顶着一脸急色走进来。
随即便与身戴镣铐的云晦与坐在桌后的封则面面相觑起来。
“将军……”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对劲儿,看着云晦眨了眨眼,“不是您喊的‘进’?”
封则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静了一会儿而收回视线,用手肘轻轻一碰云晦的侧腰,用极低的声音说:“你先回去吧。”
云晦扭过头来朝他眨眨眼睛,眉心很快就拧起来,嚷嚷着问:“啥?!”
封则于是又抬高了音量,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云晦终于听懂,弯下腰偷摸提起垂下去的铁链,走出两步之后又折返回来,在封则脸上“吧唧”一口。
人都已经没影儿了,崔守元才反应过来去关门。
他折返回来的时候发现封则仍在原地坐着,眸色极深。崔守元不由地咳了一声,掩唇道:“将军,您想什么呢?”
封则抿了一下唇角才缓慢回神,下意识地躲开下属的视线,“没什么。”
只是眼前仍然是时不时地浮现着云晦被那敲门声吓了一跳的反应。
他之前是听不见这些声音的。
但转念一想,封则又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小东西听力有长进,这是好事儿。
他该高兴。
崔守元面色凝重,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禀报,封则不再耽误,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说事儿。”
“还是褚明桀。”崔守元从袖中取出一份密笺,一边呈给封则一边说,“探子来报,前两日褚明桀在狭关道再次约见了大宛的使者,已经与他们达成协议,此下通敌之罪做实,将军可以要他的性命了。”
薄薄一张密笺被展开,上面是突兀的四个大字。
??铁罪已具。
“大宛许给他什么?”封则问。
“官职。”崔守元默了默,又添一句,“以及一个在大宛可以安身立命的所在。”
封则倏地笑开,眸中尽是嘲讽,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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