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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老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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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说,你将那荣国的余孽带到宫里来了?”

此间事毕,朝臣接连告辞离去,新帝没走,坐在上首喝一碗新熬的药。

咳声不断。

封则接过太监手里的药碗亲自侍奉,等新帝咽下这一口才去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是,之前出过一些岔子,陛下要臣看好这前朝余孽,臣不敢再懈怠。”

他说的是饯行宴上褚明桀的事儿。

新帝知道此事,却没有详说的意思,掩着嘴唇闷声咳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直视封则,“你就不怕他报复于朕?”

“他既戴着控鹤监的镣,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封则垂眸,将手里的药递上,半晌又笑了一下,“再言之……他如今记忆残缺,已然对陛下构不成威胁了。”

“哦?”新帝眯起眼睛,眸中藏着几分警惕。

封则便直起身来,坦然与之对视。

眼前一双眸子见过狭关道的血,藏着两朝更迭间无数死去的人,坦荡而又尖锐,执拗而又轻狂。

帝王深吸一口气,终于避开与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

“让人去请。”他说,“到底是前朝皇子,朕也见一见。”

后半夜的时候风声愈发大了起来,宫苑里一时只剩下摩挲树叶被吹动的声响,悄寂无言间竟有几分渗人。

承明殿里的朝臣渐次出来,却始终没有封则的身影。

云晦等得有些心急。

手腕上的那副镣子被冷风吹得冰凉刺骨,沉甸甸地坠在手腕上,他试探着向前拽了一下腕子,脚下纹丝未动,显然无济于事。

镣铐的另一端绕过铜路灯的石座,将他牢牢束缚在承明殿外的汉白玉高台上,他便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动弹不得。

距封则入殿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云晦实在站累了,腿脚都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特别是那脚踝??被镣铐磨得又肿又疼。

夜风急遽,吹得人脖颈间一阵凉意,他缩了缩脖子,索性抱着拴他的那座铜路灯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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