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她今天在城门开之前，就没卖出几个馒头。

但等天色再亮一些，有人从城里出来，她卖馒头的效率就直线上升。

先前来吃过她家馒头的穷苦百姓还不大可能天天花那么多时间出城买馒头，但城中有些富贵人家，竟也派家仆来买馒头了。

闻纹认得出，来买馒头的不少人衣着打扮都和常人不同。

富贵人家的奴仆，装束都要比穷苦百姓整洁些。

不到中午，闻纹所有馒头都卖完了。

她将蒸笼等一一收起，就坐在摊子里，隔着敞开的栅栏，看着尘土飞扬的官道。

没有什么车马走过，只是风大了那么一点，尘土就变大了。

这会儿没什么行人。

闻纹心头微动，正想着吃过午饭，就升级店铺。

早点升级，早点享受！

然而，一名老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还没走到闻纹近前，就先大口大口咳嗽。

咳完了，他唉声叹气道：“小姑娘啊，能不能向你讨口水喝喝？我老人家走了好远的路，累得慌。”

闻纹连忙找出竹杯，装了好大一杯凉水递给老人。

老人仰头全喝了，砸吧两下嘴，将杯子递向闻纹。

“小姑娘，这一杯还不够解渴啊，你能不能多给我两杯？”

闻纹继续给他满上。

老人连喝三杯水，又瞧准了闻纹摊子里面的小床。

“小姑娘，现在日头大咧，我能不能进来坐一会？”

木摊太小，空间不足，老人要坐，就只能坐到闻纹小床上。

闻纹不禁眉心微蹙。

她没多严重的洁癖，但实在不喜欢有别人占她的床。

就算只是随便坐坐，她也心里膈应。

老人扭头，冲着旁边又大声咳嗽起来。

闻纹左右瞧瞧，忽然灵机一动。

床底下有点空间，而且这地方较为幽暗，除非刻意张望，否则很难发现里面有什么。

她忙转身，往床底伸手，作势将什么捞出来。

实际上她利用积分兑换了一张小马扎。

“老人家，您坐这。”

老人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闻纹将小马扎展开，放在栅栏旁边，靠近她摆放水壶和杯子的地方。

只要老人愿意，随时都能拿水喝。

她自己则坐回到小床上。

老人呵呵一笑，坐了下来。

他左顾右盼，不时举起手挡在额头前，往官道上张望，似乎在看猛烈的日头什么时候能消减些，让他继续赶路。

闻纹悄悄打量老人。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老人有古怪。

也许是昨夜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丑男人，她现在遇到这老人，就忍不住想，老人是不是也冲着黄金灵鱼来的，是否也感知到了黄金灵鱼在这逗留过的气息，才刻意进入她的木摊寻找。

但老人坐下后，没再怎么说话。

他慢慢连张望的动作都少了。

闻纹有好一会儿没见他动弹，正想问一问，就听到轻微的鼻鼾声。

只见老人耷拉着脑袋，已经坐着睡着了。

闻纹微愣。

她午餐还没吃。

而老人看着很是疲倦，她实在不大好意思将老人喊醒。

但如果趁老人睡着，她自己吃东西，她同样觉得不好意思。

稍一思索，闻纹干脆回想着新得到的修炼法门，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按照《九品金仙诀》说的，修炼第一步，就是养静生定，必须心神完全定下，才能感受到灵气存在。

闻纹按照功法所说，控制呼吸，让自己一呼一吸都变得特别悠长。

但还差点什么！

她越是努力，越是觉得心有杂念。

她知道，这是因为她专注呼吸的时候，呼吸本身就成了她的杂念。

她要用控制呼吸的方式摒除杂念，但她更要在专注呼吸时慢慢将呼吸这件事都忘记。

但难度很大。

等她慢慢做到这点，她忽然觉得脑袋往下点了点。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就要睡着，脖子难以支撑脑袋，她的头就往侧下点了点。

她打了个激灵，彻底精神过来。

外面的日影已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