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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循此新生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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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西北巡察回来,辛晗都留宿在宫中的皇子住所,为了离帝王权术近些,他那偌大的悠王府俨然成了摆设。

这厢他前脚甫一回宫,绮夙宫便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文贵妃后脚便闻着味儿来了。

一进门文贵妃先打量辛晗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天色尚早,九儿今日玩的可尽兴?”

言外之意是怎么才去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莫不是正式接触下来后觉得岳家姑娘不合心意。

天气回暖,下山时辛晗出了不少汗,这会儿他一心只想赶快沐浴更衣,正任由宫人卸去他身上的装束,于是随口敷衍了句:“临时出了点状况,儿臣就先回来了。”

相邀何蕉蕉出游一来是为了不想让辛须在探春宴上备受瞩目,再来是为了应付母妃,是以当何蕉蕉提出要送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就医时,他就已经没了游玩的兴趣。目送着伯府的马车和辛须等人离开,他便随口找了个理由与岳洛告别。

他看得出这位岳五小姐对他不怀好意,崴脚这等低劣的招数他见多了,之所以没当场拆穿,甚至还愿意搀扶着她一路下山,那也是因为岳少傅是他在明堂读书时的先生。岳家的支持是他一直想要的,如此岳少傅的面子他当然要顾忌。

只是他已仁至义尽,尽管他走时岳洛明显的不乐意,也出言挽留了几句,但他仍旧婉言拒绝,扬鞭策马。

文贵妃正要继续问下去,被脱得只剩一件里衣的辛晗羞恼得开始赶人了,“好了母妃,儿臣要沐浴了,您请先回罢。今日确有突发情况,不过不是甚么大事,改日,改日儿臣定会再找机会约她的。”

言罢,辛晗已将文贵妃一干人等撵出了偏殿,并顺手将殿门合上,这才放心的哼着小曲儿走向浴场。

文贵妃本来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这下也不得不全部憋回去,又听辛晗说会找机会再约,看来他和岳五姑娘有戏。既然有戏,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能逼得太紧,且先让年轻人再接触接触罢。

想了通这层,她便也安心地回她的绮夙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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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中毒之人及时得到治疗,杜奇晏挑了个城里就近的医馆。所幸这家医馆刚好有空出来的房间,阿椒才没错过最佳救治机会。

大夫在替阿椒解毒的时候辛须他们就先行一步了,眼下屋里只有何蕉蕉和远岱,还有仍未苏醒的阿椒。

远岱有些搞不明白,杜家郎君为何不好人做到底?他既然已经帮中毒之人脱离了溺水危险,又诊出了其体内还有毒素,为何将她们带到医馆后不继续为中毒之人救治,反而将其托付给了医馆的袁大夫。

与此同时正骑着马往廖远斋走的梅晋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辛须朝兀自打马走在最前头的杜奇晏努了努嘴,意思是让梅晋问他。

后头两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可此时马背上的杜奇晏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他最不愿回忆起的画面,画面中他正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拼命地往家跑,中途不慎跌倒了好几次,起来后他不是手脚磕破了就是脸流血了。到后来血将他的灰绿外袍浸成暗褐色,他已全然分不清衣袍上的血到底是他的、还是背上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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