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鹤州?傀儡(2 / 2)
他现在就是这样发晕,所以呆在她身边就很惬意。等她的时间也是甜的。
他继续摆弄这人偶,务必要等她睡醒见到时,是最好看的状态。
人偶的首并四肢处都绑了一缕珠串,是他家传偃术操纵机关时所用的天蚕丝,又觉得这蚕丝素净简陋,因此每缕丝上都串满了小珍珠。
大珍珠好找,小珍珠却不好得,一盘子细圆匀润,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寻来的。
一路赶来鹤州的车轿之中,他都在串珍珠,还拉着季临安和他一起串。美其名曰帮义兄“灵活手指”,很折腾病人。
串也有讲究,歪了不行,排列不是由大到小不行,反复纠结,季临安这样的好脾气之人都不干了。
且不论他先前在雕刻木偶眉眼时的精细前路,更是以鲁班刻石之心全力以赴。
也就是说,一个简单的偃术木偶礼物,木头被他打磨得精妙奇巧,背后所缚珍珠丝线琳琅华光,可以摆放室内,也可以挂在腰间做个饰物。
珍珠能让木偶四肢与头都动起来,一个喜滋滋的小“长乐”活灵活现。
满满都是心意。
其实他搬凳子一来,长乐便有知觉。只因是他,长乐便随他去了。
她知道这呆子不会做什么,只继续睡着。
木轮声又咯吱碾地,季临渊也从东院推着季临安,过来晒太阳。
他二人见贺兰澈在此处,纵是已随他父亲、二伯在邺城负责工造多年,却在这女子面前顽态毕现。
二哥忍不住笑他道:“这痴人长得颇似我们家的小偃师。”
大哥纠正道:“明明已经是大偃师了,再过两年要接池叔叔的职,却在这里被情丝缠得昏头呢。”
贺兰澈抬头,倒也不害臊。他只是悄悄将手指竖起嘘一声,使眼色,做口型道:“别吵醒她。”
他们三人离得远了些,又聚在一处。
因看到长乐在午休打瞌睡,而众医在各自忙碌。
他们不明白其中缘由,只道她会躲懒。只有贺兰澈心疼,说是她坐诊劳累。
季临渊道,“她昨天晚上不睡觉,当然白天打瞌睡。”
毕竟昨日夜里,长乐取信的动静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季临渊有知觉。只是隔着窗棂,鸽子又在屋后被劫的,误以为是她夜值守病人。
季临渊接过贺兰澈手中木偶,反复比对远处熟睡之人的眉眼:“你确定这傀儡,和长乐是同一个人?!”他又将木偶递给季临安以求证,“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季临安道:“当年阿澈见她不过十四五岁,如今过了多年,人总是要长开的。”
“当然也不全因美貌……无论她是这木偶之相,还是现在的样子,我都觉得很好。”
贺兰澈坦言道,嘴角根本拦不住的上扬,开朗又灿烂,一双眼睛里都在闪光。
季临渊不服,“我是听惯了你将她比作沉鱼雁,月宫娥,画中仙,昨日我乍一见也不过如此,清丽而已,哪能称绝色。更何况她的心思冷邪。”
他恨铁不成钢地怒瞪贺兰澈一眼,“我家那小妹论容貌和品性,也不见差得……”
季临安顶着病色笑起来:“诚然,我们家雨芙除了温良恭俭让,也是,哈……咳……样样都不差的。”
贺兰澈不动声色换了话题,“大哥,你今日为何如此骚包,一天换三趟衣服。晨间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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