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府篇07(2 / 2)
“下楼回你阴暗的隔间。”
殷予桑瘸着腿正在单脚跳,闻言,人傻了:“我要住厢房。”
“不是你说乔源会夜探,被他发现砍你的头还是砍我的头。”纪宜游皱眉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她每日需去祖母的院子请安,只比鸡晚起一个时辰,虽未到就寝时间但一整天的东奔西走,现下乏的只想躺下休息。
殷予桑扶着门,看着凌乱不堪的自己,沉默片刻:“我不是男宠吗,他凭什么砍你我的头。”
纪宜游扣紧食盒盖子,站直身望着门口颇为凄凉的殷予桑无奈道:“盛云在楼下,让她带你去厢房,若乔源真的夜探,你自己……”
“嘘。”
他脸色微变,侧头抵住门,片刻后瘸着腿跳到少女身边:“有人上来了。”
见此,纪宜游眉色一松:“许是蓉蓉回来了。”
“不是她。”殷予桑环视屋内的布局,视线停在床底,继而快速跳过去,“你和你的婢女皆无内力,步子轻重不一,但来人步履轻缓,每一步都是相同的重量。”
纪宜游惊呆了:“这都听得出??”
殷予桑正往床底爬,忍不住骄傲:“当然,这是伏音宫的必修课。”
“……”纪宜游一时间不知是该先夸奖他,还是等着人找门,她的耳力不差,极度安静中竟也听见了微弱的脚步。
出游的神智猛然惊醒,瞎子般茫然转了两圈后,她毅然决然地吹灭屋内所有烛火,迅速爬进床底,小心翼翼地把脚踏挪回原位。
她的床虽大,但床底的空隙本就狭窄,两个人挤在一起,顿感空气都稀薄了。
“你进来干什么。”殷予桑被挤到里面,视线也被挡住,只余下漆黑以及少女身上的茉莉香。
纪宜游后知后觉:“对啊,我进来干什么。”
话落,纸张被捅破的声音赫然响起,殷予桑条件反射:“屏气。”
纪宜游双手捂住口鼻,一双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吱嘎”轻微的声响传来,再后是极致的安静,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在木质的地板落下一地银白,黑靴踩着银白停在桌边。
细微的翻找声接踵而至。
纪宜游憋气憋得满脸通红,身躯僵硬,她瞪着那双移动的黑靴,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蹿出来,额上很快布满汗珠。
直到手肘被轻轻撞了下,她转着眼珠子看向身侧只能平躺的人。
后者指了指她的手,用口型道:“放下来,不用憋了。”
太黑了,纪宜游看不清。
殷予桑借着微弱的光,瞧见她上翻的白眼,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扒她的手。
大量的空气涌入,纪宜游颇有种活下来的错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握住他的手亲切地晃了晃,表示感恩。
“……”殷予桑嫌弃到皱眉,默不作声把手心沾上的汗擦在她肩膀衣物上。
黑靴此时走到了浴桶边,水声惊溅,他在浴桶边停留得尤为久。
久到纪宜游恨不得把脑袋钻出去看他在干什么。
躺在里侧的殷予桑百般无聊地望着咫尺的床板,他的位置正巧被外侧的纪宜游和脚踏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道眯眼才需瞧清的缝隙。
他看了两息,眼睛痛,随即放弃。
狭小的床底充斥着浓稠的茉莉香,仿佛被泡进罐子,连带着他身上都好似沾上了味道。
相比他的惬意,能瞧见黑靴的纪宜游仿佛在坐过山车。
眼睁睁地看着查探完浴桶的黑靴往这里迈步,她下意识地缩着身体,想再往后退,偏偏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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