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相府篇17(2 / 2)
明姝疯狂磕头道谢,捧着帕子赶忙离开,手忙脚乱近乎从阶梯摔下去。
纪宜游疲惫地按着眉心,午后未小憩的后遗症涌上身体,她起身往软榻而去,想着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偏偏屋里还有个精力极其旺盛的殷予桑:“放她走,你大概率会被她背刺。”
她脚步一顿:“我知道。”
从婢女毫无隐瞒的托底开始,她就看出来了。
能为了继续待在府里轻而易举的倒戈她,也能为了保全这份活计再次倒戈崔姨娘,两头草,墙里墙外哪边能生长,就长哪边。
“不除掉隐患?”殷予桑不解道。
纪宜游掀开薄毯,坦然道:“性格软弱,随波逐流,放着大抵也没什么威胁,没必要多染一条命。”
殷予桑撑着额角,眸色漫上困惑,他抛着手里的空莲蓬:“然后置自己为危险之境?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姨娘,能蹦?这么久,我以往总听长老说妇人之仁。”
他目光瞥向她:“没想到原是愚蠢。”
纪宜游半垂眼睫,神情不明,语调却依旧平静:“我们生长环境不同,三观亦不同,你不该用你的三观来约束我的行为。”
她看着裙摆上精美的刺绣,指腹轻抚,二十年的红旗教育,岂是那么容易冲散瓦解的,曾经她也有过为保命手染鲜血,午夜梦回时仍觉得惊恐恶心。
能避免,为何不避。
“崔姨娘做事谨慎,其中的缘故怕是连书娇也不知,与其紧紧逼着婢女,不如放她出去,看看她是否真的会再踏足清荷院。”
她指尖微屈,将手放进薄毯内,在抬眸时,面上又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带着你的莲蓬回你没门的东厢房。”
殷予桑把莲蓬心展示给她:“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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