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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逆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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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柳树后的阿猊面露疑惑。

他不懂,为什么几句话的功夫,双方都软和了下来。

站在更远处的顾至在心里摇了摇头,对钱四的反应感到失望。

这人擅口舌,也有几分聪明,却还是不够沉得住气。

原本,仅凭着暂时扣押他们这件事,荀?尚且不能完全确定钱四这人是否有问题。

现在,钱四一听到有利自己的言论,就马上变脸,滑跪得这么快,这不是打了他自己的嘴巴,和他原先表现出的严谨、负责的态度相悖吗?

果不其然,在听到钱四“息事宁人”的言论后,荀?非但没有因为他的软化而高兴,反而在眸光中融了一丝锋锐。

“既然是误会??壮士可否去井中取一桶水,饮个一盏,也好安了这位小郎君的心?”

钱四神色一狞:“公子这是何意?还是要往我身上安罪名?”

“不敢,”荀?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地接道,“不过是想用最简便、有效的方法,解开彼此的误会罢了。”

“恐怕不妥。”这一回,曹氏部曲中站出了一个年轻人。此人原先并非插足这段风波,毫无存在感地杵在角落,此刻却是第一个为钱四帮腔,

“钱伍长今早有些腹痛,医者让他不要饮用冰凉之物。”

其他部曲纷纷点头:“是啊,早上医者过来的时候我们也在……”

有少部分人隐隐察觉到了端倪,但在事态未明朗之前,他们都一致对外,没有贸然开口。

“这么巧的嘛?”树后的阿猊挠着裤腿,不明白都初秋了,这么还有这么多蚊子。

他一心二用地关注着事态,紧紧盯着钱四那张方正憨厚的脸。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钱四的眉宇间似乎掠过少许焦灼与不耐。

“今日诸位莫非真要将这捕风捉影的罪过安在我的头上?好,昊天在上,我钱四今日起誓??若我包藏祸心,往井里丢了害人的玩意儿,就让我不得好死??不知这样可行?”

一听到钱四发重誓,原本还略有些动摇,满肚疑虑的曹氏部曲,顿时对杜袭这群人生出强烈的不满。

“欺人太甚,不过是让他们在院中稍作休憩,竟如此咄咄相逼。”

“在宵禁时分摸黑入城,此等可疑行径,要放在别处,早已将他们打杀了,岂会与他们分说缘由?”

“这些人就是来闹事的吧。真当我们软弱可欺?”

……

无人得见的角落,原本优哉游哉看戏的顾至,在听到钱四对天发誓后,唇角的弧度挂了下来,眼中蒙上了一层寒霜。

站在人群正中,被各种不善视线包围的荀?,不见任何慌促。

清冽的视线扫过人群,将所有可能是共谋的人物一一记下。

而后,他淡然抬眸,看向钱四的衣袂,正要予以致命一击。

倏然,一道浅色的衣影闪过。

众人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反应,钱四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在变故发生的前一刻,荀?的手按上了佩剑,却因为一丝奇异的直觉,搭在剑柄上的手并未将剑拔出。

栗烈的目光看向陶井的方向。受惊的人群跟随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一侧。

井栏上的支架发出异响,栏上的滑车开始咕噜噜地汲水。

一个高挑俊拔的束发少年正提着钱四的衣领,剪着他的双手,将他按压在井沿。

“你是何人??”钱四大惊失色,刚厉声质问了半句,从滑车提上来的木桶就被少年单手拎起。

“这么喜欢发誓,怎么让你喝个水就磨磨唧唧的?”

独属于少年的声音清澈而悠扬,听在钱四耳中却莫名令他发冷。

拎着钱四衣领的手用力一按,上方的脑袋就如同一块可以随意挥舞的汤勺,被不容违逆地塞入了木桶中。

“喝。”

钱四的头在木桶中咕噜噜了两声,被迫咽下好几口井水。

有几个曹氏部曲心惊胆裂,疾步向前,满脸怒火地想要阻止。

可他们还未走出几步,就被附近的同侪挟住了胳膊。

“且慢,你先看看那是谁!”

“那可是三招就将张闻杀了的煞星,你敢去招惹?”

视力差的多看了两眼,发出一声爆鸣:“他爷爷的,是那个顾至啊!”

曹氏部曲与后来招募的新兵不同,他们当中有一半人亲眼见识过顾至的武力值,另外一半人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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