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千回百折(2 / 2)
“接下来的行动,贤士可要多多费心。”
方伍笑容牵强得像是便秘,满肚子邪火都堵在腹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是方某仰赖将军才是。”
……
在一处僻远的院落,曹操听完下属的汇报,转向一旁的黛衣青年:
“正如先生所料,敌军看到火光,以为生了变故,马不停蹄地往这条主道走。他们被我们的弓箭手压制,不得不躲进两侧的巷子,借围墙掩护,不敢冒进。”
端坐在曹操身旁的黛衣青年正是荀?。
“叛徒方伍跟随主公多年,知道主公在征讨董卓的战役中耗损过多,此刻必定缺兵少箭,他多半会让西凉军躲在墙后,让新兵作为试探的诱饵,用以消耗我们的箭矢。”
这声“主公”在曹操听来,简直悦耳至极。
不仅因为“主公”二字本身拥有的含义,更是因为??道出这句“主公”的荀?乃是前任司空荀爽的子侄,年纪轻轻,就已拥有过人的见识与才能。
初见的那天,曹操与荀?聊了小半个时辰,便发出“这正是我的子房”的感慨。
将荀?比作子房,既是恭维,也是实话。
曹操真心实意地这么想。
在他看来,荀?不仅深谋远略,心思缜密,更难得的是他心性敞亮,君子而迂执,是主家们最喜欢的那一类谋臣。
得到如此省心的王佐之才,曹操那因为连番倒霉而生出的坏心情顿时散了大半。
他不由又想起府内供着的另一个“奇才”。
曹操:“……”
凡事最怕对比。有了荀?这般好相处、好说话的谋臣,那个心性莫测,还要把自己的窗户打造成囚笼模式的“奇才”,不免让曹操的好心情染上了一丝微妙。
虽然顾至同样贯微动密,甚至文武兼备,可……
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曹操的面颊不明显地抽动了一记。
顾至的离去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能迷惑敌人的视线,让敌人安心地踏入陷阱。
可当顾至真的主动辞别,只与曹昂通了气,完全没跟他打招呼……
曹操真的忍不住怀疑,以顾至那难定的脾性,说不定会直接忘了他这一号人,直接来个一去不回。
“主公假装伤了腿,诱使城中内应再次投毒,又让心腹部曲装出染病的模样,哄骗西凉军入城……”
娓娓的话语让曹操回过神,不再想顾至的事。
“等西凉军连番吃瘪,便会明白这些‘天时地利’都是主公的计策,到那时,他们的警惕心将拔到最高。”
荀?笃定道,
“我们可利用他们的警惕,使他们提心吊胆,不然再贸然地分散兵力。如此一来,他们的主力将被困在城中,等夏侯将军除去城外那些暗中放哨、相互驰援的士兵,便可在城中对西凉兵进行游剿。”
游剿,即游动清剿。
曹操从未听说过这个说法,却能望文知意,心领神会。
按照荀?的计策,他们胜算颇大,却也同样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事实上,早在第一天的时候,荀?就已与他说明利害,建议他暂避锋芒。
但曹操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愿意稍稍冒一次险。
“总得挖去腐肉,才能去腐生肌,彻底断除病灶。”
曹操长叹了一声。
在龙亢的时候,“顾至”策反他四千多个新兵,又引出陶谦部将的阴谋,在那时,曹操就意识到自己身边有细作存在。
因为陶谦不可能那么恰巧地掌握他的行踪。
知道他外出募兵的,只有身边的人,以及供养了多年的曹氏部曲。
钱四在井里投毒一事,更证明了这一点。
曹操想一口气把叛徒清出自己的队伍,干脆将计就计,引狼入室。
反正,他现在一无所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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