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强制共鸣?二(2 / 2)
他抬头,面向她:“我不说假话。只是……现在我在想,那是什么感觉。”
她摸到他脸颊上的鳞片,眸光微闪。
“也许你对我而言就是不同的,宁宁。”
苍宁拉长了音调,哼哼两句:“说我唱歌难听那种不同吗?”
“仔细一听,没有难听。”晏长书眉稍微动,沉声道,“我喜欢你被我触碰时发出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很??”
苍宁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后面的就不用说了!”
晏长书果然停下来,深吻她的掌心。
来日究竟是什么样?使得会有人甘愿放弃其他一切可能,只为成就一种可能?
他抚摸她的面容,轻声道:“我想瞧瞧你的模样。”
苍宁哼笑道:“不用来生,只需来日便好。”
他低低唔了一声:“你的羽毛一定很漂亮。”
有了对未来的愿景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结果起了心思,还是因果必然。
苍宁问他这份愿力,?字又该如何使用,他被蛇蜕那股子痒意侵扰之余,会教她如何使用。
这份属于他们二人的力量在他们身体里相互流转,像是密密麻麻将两人连合的线,晏长书喟然满足。他偶尔希望更亲密,更舒服一些,会在共鸣之时,伸手在她魄丹处往下按,蛇尾会偷溜进去,堵得满满的,苍宁的声音被堵得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你不是佛……嗯……佛修……吗……”她疑惑道,“你的修行可以……啊……可以这样吗?”
他说是的,但他可以不是,就像他从前不是佛修那样。佛修是他想要获取存在的一种方式。
“宁宁想要了解我吗?”他眉梢挂着喜悦。她没有对他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也没有对他不屑一顾,成为天帝的拥趸。
她被欺负得狠了,呜咽着点头,伸手推他时,不小心抓伤了他的脸。
“太过了,晏长书。不是这样了解……”是坐着聊天那样了解!
他愣了愣,睫毛微颤,吮住她的唇,咬破了她的唇角。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扣住她的脑袋,掐住她的下巴,为这种滋味着迷。
好喜欢……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
他出生时孑然一身游荡在世间,在懵懂时饮甘霖河泽,吃夏泥冬雪,唯一的规则,只有四季辗转,天地之道。
那时没有人知道他,他便在自己的方寸之地生活了数万年。有一回,一个白发模样的老神君尊他为上神,请他去往神界,说那里处处是天地,何必拘泥于一处?他便跟随他去往神界。
神界欢迎他这个上古神明的后裔到来。有不少人告诉他,他是谁,他有着怎样了不得的身份,有人仰慕他,有人恨他,有人为他披上华衣,有人想要扒下他的人皮。
人皮终有一天被“扒”下了。
在蛇蜕之时,他被天帝指责为妖孽,是被上古神明抛弃的血污,以未开化的兽类,蛇性凶狠之名驱逐出上古掌权神明之外。
他分明存活于这个世界,这里怎么会不需要他,斥他为不堪呢?他没有想明白。
地藏王菩萨遇见他时,他已在火海中飘荡千年。饶是他不死不灭,肉身毁去又重来,还是留下了濒临崩溃的裂痕。
地藏王菩萨叹息道,神明亦有法执么?上神何苦至此。
晏长书不明白,他问道,对于菩萨来说,什么是世界呢?
地藏王菩萨道,上神,万千世界,万般模样,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呢?
晏长书从自己的小世界脱离后,进入了更大的世界。他眼中的世界,是无数个小小世界碰撞后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是一个旁观者。
包括他自己的痛苦。
他成为了痛苦的旁观者,喜悦的旁观者,权力的旁观者,爱憎的、仇恨的……因为旁观而淡漠,看似脱离规则,变得高高在上。
他偶尔也会成为被利用的见证者。一如他被请入神界,又被众神唾弃。
菩萨怜悯众生,再叹道,既如此,上神可随我修行,重见天地。
此后,佛修便成为他游离世外后的一种生存。他救度众生,抛弃自己不在乎的,旁人在乎到要一刀刺死他的修为,欲在世间寻求一席之地。反正,他的能力自天地而来,可回到天地,他亦可从天地之间再度凝聚。
他从懵懂地体会生命,到知晓生命的有用之处,再到如今……他甚至不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
他的生命应当有用。
菩萨盘坐时,闭眼对他道,你的生命漫长,原本不该受用于“价值”。
他垂头,什么“价值”?
菩萨道,你的力量强大,于旁人而言意味着价值,可天边的云,地上的野花,河边的石头,数不可数的细草……也许看似无用,却是构成世界不可或缺,无法简单用价值替代之物。你的生命漫长,需明白因缘聚合,还是先回到体验中,去寻找不可或缺,无法替代之物吧。
至此,他日复一日地探寻着菩萨的深意。如果找到了更好的,唯一的存在方式,他便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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