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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前尘旧事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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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想她想得不可自抑,却在她出现时,不敢上前一步说话。

“裴大人,难得永嘉公主在,咱们过去拜见拜见吧?”

“是啊,永嘉公主大病一场后难得出来,多少人想讨公主的好都讨不了!”

他没去。

望着许多贵女小姐,连带着一些凑上去献殷勤的世家公子围在她身边,他将手中的茶盏握得紧。心绪翻腾,茶水晃洒了出来。

待他忙好了那些事,她的婚期也近了。

他该着手处理萧家了。

萧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看似是太子党羽,但同太子的关系仅仅是萧承云这位太子妃、还有萧承远这个太子伴读而已,旁的事儿一概不沾。

既不贪,清廉到旁人对这个武世家称赞“有文人风骨”;也不弄权,萧老将军早早就交了兵权,没让人落下口实。萧承远虽得了先帝爷仍任实职的旨,却还是踏踏实实地回了京城做驸马爷,不再领兵。

萧家唯一的罪过就是太忠了,忠错了人。

既忠错了,那就留不得了。

他在奉天殿上,手持笏板、字正腔圆,跪禀道:“萧家有不臣之心,禁军统领萧承卫有谋逆之举,护国将军萧承远拥兵自重,恳请皇上严查。”

满朝皆惊。皇帝么,自然也是作了一副震惊的样子。

大婚当日,他弹劾萧家;大婚当夜,宣萧家三人入宫觐见。

捏造萧家谋逆之罪费了他好些力气,要得当,不能落下当今圣上的口实。

这夜里他伏案动笔至深夜,未闭紧的窗吹来一阵初秋的凉风,晃得灯盏上的火跃动如荧荧鬼火。他忽而觉得可笑,不知陆洪在捏造忠勤候府罪证时,是否也是如此头疼。

他恨陆洪污蔑忠良,而今他却成了这般人。

不该这样的。

但是皇命不可违,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他们的命,希求他们能如忠勤候府一样沉冤得雪。

他冒着触怒天颜的险跪地请旨,求留了萧家的命以示新皇仁德。隆顺帝答应了,但宫外的言辞转了一个弯儿,成了他要萧家三人死,而皇帝慈悲心肠留了他们的命。

皇上是皇上,他裴清是裴清。

没有人知道实情,永嘉也不知道。

他是御前的红人,是出身贫寒却扶摇直上的新贵,多少人攀附他、奉承他,又有多少人人唾骂他、仇视他。他在别人眼里,一会儿是辅佐圣上成就霸业不可缺的能臣,一会儿又是必诛之而后快的奸臣。不过骂他是奸臣的多一些。

萧家一案后御史言官联名上书弹劾,言他包藏祸心、假公济私,管了不该管的事、揽了不该揽的权,插手六部、逾越朝纲,视国家法纪为无物,是为权臣弄权;诬陷忠良,是为奸臣蒙蔽圣听。

他听罢,笑了笑。

都不要紧,他们说什么与他何干?

从他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清名都化作烟云。

萧承远被关在诏狱里,他去见过。

萧家父子得了他的照拂,不至于在牢狱之中受什么不该受的苦。虽如此,却还是免不了一些刑罚。他那一次本是例行公事去巡一巡大狱,到萧承远处没忍住,还是进了牢房看他。

彼时马背上威风凛凛的萧小将军如今盘坐于团团蒲草上,白色囚服染上了受刑之后的血迹,红得发黑。但神色却还是将军的神色,坚毅、不屈,誓死不认谋逆罪。

萧承远若不认罪,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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