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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酒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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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珩轻哂:“你确定你没事?我认识你十几年,孟舒禾,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

孟舒禾只是稍微动了动。

见孟舒禾不为所动,时珩再次出声:“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吃饭,我找个借口,带你回家。”

这种饭局都是双方家长,彼此熟悉,说身体不适或者有事,自然就可以推掉,但孟舒禾这种乖乖女,是不会推拒这种都是长辈的饭局的,也没必要。

孟舒禾还是拒绝:“我真的没事。”

事到如今,时珩也彻底放弃了:“行,你说没事就是没事。”

车子缓缓开入柏悦的地下车库,两人下车,一路跟着引路的侍应生,轻车熟路进了包厢。

两家是这里的常客,也有专门保留的包厢,推门而入时,包厢顶部的水晶吊灯映出奢靡的格调。

两家的长辈早已到场,坐在偌大的圆桌前聊着工作,气氛熟稔融洽,听到门口的动静,众人纷纷望过来。

“书书珩珩来了。”

时珩已经迅速收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变成一个举止沉稳的好孩子,一一和在场的人打招呼。

孟舒禾的脸上已经挂上恬静的微笑,也跟着逐一打招呼:“时叔叔,林阿姨。”

时珩的父亲时谦驰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久居公司高位,多少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场,见到孟舒禾,语气难得温和:“书书来了。”

孟舒禾再次看向一侧的继父和哥哥,叫了声:“叔叔,哥哥,妈妈。”

继父的气质和时珩父亲如出一辙,但更温和些,他闻言也是微微笑了笑,示意孟舒禾:“书书,坐。”

时珩的母亲林姿伸手拉过孟舒禾,很是热情,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时珩故意偷懒了?”

林姿今天换了一袭深色旗袍,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腕间的玉镯温润似水,轻轻擦过孟舒禾的手背,孟舒禾轻轻握住林姿的手,笑道:“是路上有点堵车。”

孟蓉接话道:“辛苦珩珩开车接书书过来了。”

时珩坐在一旁,给孟蓉倒水:“不辛苦。”

他们两人的位置一般安排在一起,孟舒禾和时珩两人对这种家宴饭局早已习以为常,两人游刃有余,吃饭期间,长辈偶尔问了几句学校的事,孟舒禾一一作答。

而时珩坐在时谦驰身边,认真专注听大人聊事情,因为他开始逐步接手接触家中的生意,偶尔也会接上几句话,顺手给林姿和孟蓉夹菜舀汤,一副家教优良的好孩子做派。

孟舒禾也跟着时珩一起,给长辈盛汤倒水,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默不作声地帮忙。

林姿托腮看着两人,笑眯眯打趣道:“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干什么都有默契,哎,青梅竹马就是好,两小无猜。”

孟舒禾夹菜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时谦驰提醒:“让孩子坐下来吃饭吧,不然要饿坏了。”

两人这才坐下吃饭。

但时珩偶尔也会给身边人夹菜,孟舒禾不得不拿起筷子,给时珩夹菜,展示他们之间的两小无猜,关系亲密。

孟舒禾听着大人们高谈阔论,自己只是慢吞吞地嚼着菜心,味如嚼蜡。

一小块鱼肉夹到孟舒禾碗里,是时珩夹的。

“多吃点。”

孟舒禾视线上移,对上时珩那双桃花眼,孟舒禾和时珩点头道谢:“谢谢你,珩珩。”

时珩皮笑肉不笑:“不客气,书书。”

一顿饭吃到最后,大家宾主尽欢,大人们移步到隔壁茶室继续喝茶。

外面的包厢内只剩下孟舒禾和时珩。

时珩的视线落在孟舒禾的手机上,似笑非笑:“一顿饭的时间,你前男友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不看看吗?”

孟舒禾的手机特地调了静音,但每次来电到自动挂断,她的手机屏幕都亮起灭下,一顿饭的时间,她的手机明明灭灭,都快赶上声控灯了。

孟舒禾拿起手机,密密麻麻打了几十个电话,见孟舒禾不接电话,岑游锲而不舍,甚至还换着号码来打。

她静静地扫了眼未接来电,还是决定回一个电话,她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时珩应了声,表示知道。

孟舒禾出了包厢,找了最近一个挂断的电话,直接回拨回去,对面似乎在等着,立刻就接了电话。

岑游声音低哑:“书书。”

孟舒禾冷声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面沉默。

孟舒禾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当时和我发消息说,你中午过来拿东西,情书却在升旗仪式后就成了一堆碎屑,旁边就是时珩送来的三明治,你是什么意思?”

岑游在这时候也破罐子破摔:“对,是我有私心,我心理阴暗,是我讨厌时珩,想要破坏你和时珩的关系。”

他语气也有些激动:“你看,如果是时珩做的,你永远都可以原谅他,一年的时间,你和他关系就能和好如初,但对于我,你一次机会都不愿意多给我。”

“书书,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时珩。”

“那你懂得我的心情吗?”孟舒禾轻声问,“我倾注感情写给你的情书,最后被你亲手撕碎,你在践踏我的感情。”

孟舒禾冷声道:“岑游,你确实比不上时珩。”

-

时珩进了茶室,陪着大人喝了一会茶,小巧的茶杯抵在唇边,缓缓饮下,随后就心不在焉地看向手机。

距离孟舒禾出去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了,她再不回来,时珩都要怀疑她被人拐走了。

林姿突然看向时珩:“书书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时珩“啊”了声:“她说她出去接电话了。”

孟蓉闻言,皱了皱眉:“什么电话打这么久?”

时珩主动请缨:“我出去找找她。”

他轻车熟路地走出包厢,很快就在落地窗前的角落发现蜷蹲着的孟舒禾

孟舒禾静静蹲着,眼眸低垂,视野里很快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很熟悉的牌子,是时珩喜欢的小众品牌。

他抬脚踢了踢孟舒禾的鞋,居高临下看着她,慢条斯理道:“你又在这里装什么蘑菇?”

孟舒禾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手臂里,她闷声闷气:“时珩,我现在,很难受。”

时珩蹲下身,和她对视,语气无奈:“小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孟舒禾抬眼:“时珩,我想去酒吧。”

时珩站起身,啧了声:“孟舒禾,你挺野的,想玩失恋买醉?”

但他直接给孟舒禾泼冷水:“我是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的,你就死心吧。”

孟舒禾默不作声地蹲着,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时珩和她僵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他伸手拉她:“孟舒禾,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走吧,我来找借口应付他们。”

孟舒禾忍不住问:“你找什么借口?”

时珩吊儿郎当:“现在还没想好,一会儿随便想一个。”

两人刚刚上车,对面林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时珩,你找到书书了吗?”

时珩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孟舒禾,语调懒散:“找到了,就在我身边。”

“那你们人呢?”

时珩看了眼孟舒禾:“我临时想带书书看看我公寓的望远镜,就拉着书书一起去。”

时谦驰斥责:“真是胡闹!”

对面是孟女士的劝说声:“小孩子爱玩而已,人之常情,而且有珩珩在,我们也放心……”

毕竟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双方家长对彼此也很放心,也没有实际这么生气,只是对时珩带着孟舒禾不告而别,而有些不满,对面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揭过,只是嘱咐时珩要照顾好孟舒禾,就挂了电话。

时珩看向孟舒禾:“孟舒禾,我又替你背了一次黑锅。”

“谢谢。”

“算了,从小到大,我替你背的黑锅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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