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狗见愁（2 / 2）

玛蒂尔塔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灯光下，她站得笔直，已经快十月了，她仍穿着清凉的军绿色背心和工装裤，露出线条流畅的肱二头肌，薛嘉的视线不由得流连在她蜜色的肌肤上。

梵澈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小嘉，你眼睛珠子要掉下来了。”

薛嘉尴尬地笑了笑：“人之常情。”

玛蒂尔塔正色道：“老板，我查到了新的情况，我想，可能对您有用，‘黑手’雇佣兵团的一个成员，代号‘镜面’，他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想要离开‘黑手’，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衔尾蛇’却不同意。”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每一位雇佣兵都是难得的人才，少了任何一位，‘黑手’雇佣兵团的战斗力都会有质的下降，但‘镜面’只想当个普通人，为了离开，他和‘衔尾蛇’大吵一架，依然没能如愿。”

“根据我的调查，‘镜面’爱上了一个开花店的少女，为了她，才想着离开黑暗，回到光明中，但，他把那位少女保护得很好，我多方打探，依然一无所知，抱歉，这是我的失职。”

“嗯，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梵澈说道，“‘衔尾蛇’得意的日子不久了。”

“那么老板，我先走了，有新的情报再报给您。”

玛蒂尔塔走后，薛嘉好奇地道：“你要怎么做？”

“我不想把无辜的人卷进来，但放任不管的话，‘衔尾蛇’迟早会杀了那个女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断了‘镜面’离开的心思。”

薛嘉道：“这么……凶残的么？”

“道上的规矩向来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梵澈以异常冷静的口吻说道，“一方面，为了和‘镜面’交易，另一方面，为了救那个女孩的命，我要找到她，带走她。”

薛嘉怀疑地道：“连玛蒂尔塔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知道，不意味着别人不知道，灰色地带的侦探社多了去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梵澈的手指轻轻扣击桌面，“‘镜面’不是神，就算保护得再好，也总会露出破绽。”

薛嘉道：“那，我陪你一起调查。”

“不行，太危险了，”梵澈断然否决，“你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就好。”

薛嘉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我和你一起调查。”

“不行，小嘉，听我的，”梵澈难得态度强硬，“我希望你永远站在阳光下，远离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不怕黑暗，我想站在你的身边。”

梵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加入‘绶带鸟’的时候，头儿教我的第一课，想要活下去，就要适应黑暗，融入黑暗。”

“里世界的生存法则，遇到讨厌的人，就杀掉，遇到讨厌的事，就出手，今天杀了别人，或许明天就被别人杀掉，朝不保夕，得过且过。”

“对我来说，你是这黑白色的世界里，唯一鲜亮的颜色，待在阳光下，做我的灯塔，不要涉险，好么？”

他近乎哀求地说道，尾音拖得很长，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黏黏糊糊的。

薛嘉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见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像没有安全感的猫咪一样，眷恋地来回蹭着，唇有意无意划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