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2 / 2)
左韫:“……”
应柳:“我们是没长眼不知道他们活着吗?”
几人没醒过来,如此严肃之事,江随舟忍了又忍才将笑意压下。
他正准备上前用灵力探探,不巧刚好看到言子归偷眯着眼,见他视线投过来,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装睡。
江随舟二话不说给人拎起来了,应柳很不赞同:“他没醒,不要这样晃。”
话音刚落,言子归捂着手臂痛呼出声:“你敢掐我!?”
应柳:“?”
江随舟一脸无辜:“现在醒了。”
哪怕言子归装得再像,两名仙师也不是傻的,左韫上前揪住言子归耳朵:“什么时候醒的?”
江随舟在萧闻山饶有兴致看着戏。
言子归不敢躲,只能垫着脚:“刚醒,刚醒。”
“刚醒你不说!!”应柳跟着斥道。
眼见左韫神色沉下,言子归紧忙道:“我看他俩都没醒,我就想着等等他们。”
应柳:“……”
“醒了就站好,像什么样子。”左韫收回手,将两人扶起来,“言子归,过来背着你兄长,应柳你背着段公子。”
应柳老实巴交地接过,只有言子归欲言又止,神情颇为不满,但碍于他左师姐视线威压,不情不愿接过。
“直接破阵?”应柳仍有些犹豫,“万一他们还在那镜子中…”
左韫看了江随舟他们一眼,简单解释:“都出来了,若是人数不够,他们不会不说的。”
江随舟耸耸肩:“的确如此,不过我们是被扔出来的,没看清脸,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左韫刚放下的心又猛然提起:“什么??”
“事发突然,没反应过来,”江随舟道,“但大可放心,只能是他们的魂魄,旁的进不去。”
见他们脸上存疑,江随舟接着道:“好比茶壶上的杯盖,都是相配的,若是不合,拿着会不稳。人的魂魄也是如此,魂魄缺失情况下,只能自己的回来,若是旁的,就算能进去,也会被挤出来。”
“可虽然被挤出来,若是真错了,岂不是缺了魂魄?”应柳问道。
江随舟不紧不慢:“溯灵中是没有活魂的,既然出来,就是他们的。”
应柳只觉被耍,恼羞成怒:“那你方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我只是比较诚实。”江随舟笑笑回道。
左韫只觉头疼:“好了,先破阵离开这儿。”
“对了,”江随舟忽然出声,“先前应仙师跟踪的邪物不是还没抓到?”
应柳:“对,进怨阵便察觉不到了。”
“方才镜内我有看到一处院落,那处或许是阵眼。”江随舟道。
当然,这样猜并非毫无依据,而是因为无烟镇那处阵眼便是段家那人的头,所以此处阵眼或许也是那人其他部分,而这些部位只会在怨气最大的地方。
-
在江随舟得知段家这人过往和左钰有关后,他们前往宅院的路上十分顺利,莫说怨魂追杀,就连拦路的都没有。
所以竟然和左钰有关吗?江随舟出神地想着,直到前面几人惊呼出声,他才回了些心绪。
“竟如此歹毒!”言子归怒道,“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怨阵内的景象并不会变太多,因此他们在镜内看到什么样,阵中也是什么样。
左韫应柳沉默不语,但从左韫手中握剑程度来看,定是愤怒不已。
“此事…要向家主禀告吗?”应柳轻声问道。
左韫看了他一眼:“家主?你觉得他为何管控怨阵,不让仙师私自破开?你别真当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持剑走向怨气最深的池内,一剑劈下,不待用全力,里面便已浮出两段手臂状的东西来,而怨阵也逐渐散开。
不待她拿出灵袋收下,一阵轻巧又难缠的柔风忽然穿过,接着那两段东西竟凭空消失了!
“什么人!”应柳不是没看到邪物忽然消失,但眼睛就像是被遮住一样。
随着两名仙师怒火中烧,江随舟默默系紧了腰间的灵袋,然后若无其事抓着身旁的人地跟着惊慌。
这时耳边忽地落下一道轻笑,但就像他弄出的剑风一样悄无声息,等他抬头看时,萧闻山又是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
即便左韫再生气,阵已破,那邪物也被人收走,其中言时晖和段谌还未醒,只得先就近在临竹境内落脚。
然而就在出阵之时,一道身影匆匆闪过,似乎也是从阵内出来。
江随舟反应极快望去,那张熟悉的脸出来露出的那一瞬,他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竟然是晏琛?他没死?为什么在此处?
而这瞬时的怔愣,让江随舟吸入了几分怨阵瘴气。
怨阵破开时,都会有此物,但江随舟还从未这般轻易地吸进来,说那人不是有意都是假的。
“可有事?看到谁了?”应柳扛着人焦急过。
江随舟眸色随即混沌起来,萧闻山眸色一冷,扬袖驱尽了这些:“先走。”
然而为时已晚,吸入瘴气者,轻则昏睡,重则丧命。
萧闻山自然知道,在他焦急的目光下,江随舟陷入昏睡之中。
轻云缥缈,柔风悄停。
他又回到了和宁安缘分开始的时候??
凡人和修道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灵力,没有天赋的人,无论如何修炼,都不会凝结成丹,而有天赋,生来体内便灵力充沛,可通万物。
江随舟便是这种。他体质玄妙,所过之处总是会出现神奇的反应,这或许得益于他有修道的爹娘,所以他小时候能驱使一些小物件。比如石头,比如树枝,又或者是落花。
那时候很多人会来寻求帮助,或是除祟,或者是求符。
可这一切在他爹娘被百姓当作妖物烧掉后变了。
他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他全家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妖邪,被绑住石头扔入河底。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北逐应氏想要灵骨所造下的声势。
江随舟不是没有反抗,他爹娘并没有教他如何保护性命,所以在那个临尽的凛冬,他被四面八方的江水侵蚀着,平静地感受着体内温度一点点的消散。
直到一双手将他扯起,拉上岸,江随舟又睁开眼,打量着将自己拎出来的人。
来人身形消瘦,年纪看上去和他爹娘一样大,嗓音听着却有些青涩:“小子,谁将你绑着扔入河底的?你爹娘呢?”
江随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