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傻白甜(2 / 2)
林语晨想起就要嘲笑他三声,又为那时候的自己可怜。
二话不说提起脚,将没防备的楚邵踹进水渠。
“哎?”楚邵摇摆几下还是掉进渠。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兜头盖脸的黄泥水。
人从水渠里站起来,初夏的水透些凉意,直冷得他打寒噤。
赵有归从远处大步走来,听到声响,赶紧靠过来,本是打算救人。女子清脆的笑声像莺啼,滑过他近来沉重的心湖,留下道浅浅地痕:这样的好颜色,难道是林叔家的林语晨?
他瞧明白现状后急切的脚步慢三分。
女孩子没吃亏,先看情况再说。
林语晨拿起盆,又给楚邵的头顶来两下才解决。
咚咚得好响亮。
“你别太自以为是,洗洗你那天生的脑子。”
楚邵被折腾的够呛,在水渠里划远一些才站稳,脸上蕴着气,又强忍:“林语晨,你做什么?我好心好意带你发家,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不老实。对了,我还没同赵晓鹤说办厂的事,这是我心里的秘密,你怎么知道?不然,我们一起找赵晓鹤对峙?”
林语晨见他愣过后要上岸,二话不说追上去又给他结结实实地踹一脸,直把人踹得往后仰,懵在水渠里扑腾。
“呵,哈哈哈哈……”痛快。
上一世,大家都是斯文人,牵扯巨额的财产,不好让外人见着撕破脸的场面。
现在,林语晨不惯着楚邵。十里八乡都知道林语晨骨子里藏着骄傲,面上和善,实则不易让人亲近,恼起来也是军人的孩子,可粗可细着呢。
楚邵抹把脸,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也跟着笑开。他以为林语晨在逗弄,扑上渠堤去抓她的脚。
林语晨躲开楚邵的手,拿起盆又给他狠狠地来一记,哼笑:“你当我在跟你玩?我警告你,再纠缠我,就告警察,说不定审你个妖言惑众。”
急忙回到田口处,操起锄头防楚邵发难。
这时,腰板笔挺的男人一身绿装,肩头订着五角星,将落汤鸡似的楚邵从水渠里拉上岸,深邃坚韧的目光在楚邵的脸面上转一圈,不等人家道谢就先松手。
对方松手太快,楚邵差点又跌回水渠,蹲下身扒住田埂上的草才堪堪稳住,却也扑个狗吃泥。
“哈哈哈哈……”
林语晨再次大笑,又扫向不知道是帮忙还是使坏的男人:这是……赵有归?他回来了!
楚邵已经从脑里挖出这人的身份,听着林语晨笑,站稳说:“你是赵军红家的赵有归吧?军人!两个村的人都说你最有出息!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上一世,赵有归的母亲沈秋霞是在这段时间病逝,赵有归根本没回来。
后来,听说他匆匆回来奔丧,五日后再次离开村。此后,赵有归再没在赵家村出现。人们都说,赵军红家的儿子白生了,老子过世,儿子没见着爸最后一面;老娘病逝,儿子也没赶上趟……这情况怎么不一样了?
赵有归平静的双目注视着楚邵,扫眼拿锄头防御的林语晨:“队里给假期,回来看看我妈。”
“哦,这样。多谢啊,让你见笑。我和晨晨闹点小矛盾,她出了气,笑了就没事。”楚邵眯眼,笑容不达眼底。
变数意味意外,得防他。
贴近赵有归的耳旁,“我们小两口打是亲骂是爱,她就这泼辣性子。呵呵呵。”
林语晨最熟悉楚邵的神情,准没憋好事,朝男人喊:“有归哥,赶紧回家吧。这几日婶子咳得厉害,若不是村里帮着打电话通知你,你都不知道要回来。”
赵有归心觉暖意,朝她点头,电话是林父打去部队。
“这就回去。”往回走上大路,又朝楚邵说,“人家好姑娘,别动粗。”
楚邵打个激灵,抽着眼角,抹把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面。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都是她在欺负我。”
林语晨发现对方是特意绕到田埂上来,难道是为救楚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