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恩仇(1 / 2)
张蝉在慈云寺里遇见一个上山求药的病人,今早海藏携数名弟子下山,如今的寺里除了做洒扫的僧人,剩下的只有她和忘嗔。
那个人告诉张蝉他是从庆州以南的平洲来的,张蝉和忘嗔去配药,就听忘贪告诉他们,这个病人的病情况很严重,叫他们二人都不要接近他,等海藏回来亲自诊治。
张蝉起先还觉得纳闷,方才听那病人的口齿伶俐,神志清晰,相比其他病人看起来不算太严重。这是得了什么病,竟连一项老成稳重的忘贪都紧张起来。
忘贪将那名病人单独安顿在一间厢房,他告诉张蝉这人叫沈兴,从庆州南边的平州逃荒来的。
因为张婵看不见,忘贪形容此人是面容苍白憔悴,嘴唇发黑,瘦的吓人,刚扶进去厢房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咳嗽,甚至咳到出血。
张蝉问:“忘贪师傅,难道你是怀疑他得的是疫症?”
忘贪:“我也不敢肯定,我未接手过感染疫症的病人。只记得师傅曾在山下遇见过一个类似症状的病人,后来他还没来得及服药,就因咳嗽过度,窒息身亡。”
“他可有说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说是前两日。”
张蝉想了许久,道:“我曾听说从平洲到青州的脚程大概需要两三日,倘若他是在路上开始发作的,那极有可能是从平州那边。只是海藏主持还没有回来我们也不能肯定,这几日必须将他的症状记录下来,再通知寺里的其他僧人和病人先带上面纱掩住口鼻,再用苍术熏烧各间厢房。”
“张姑娘言之有理,我即刻着人去办。只是我担心山下......”
忘贪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张蝉知晓他的猜测,如果真的是瘟疫,那病人绝对不会只有里面那一位。只是这究竟是何种瘟疫,而源头是从和而出,如今都是尚未可知。
张蝉也同样面露难色。
侍弄药草的忘贤道:“如今也只有先将他和其他病人分开,至于后面怎么做得等师傅回来亲自诊治才能确定。既然你们都怀疑可能是瘟疫,我这就下山去寻师傅。”
从这个病人上山以后,两天里慈云寺接收了很多个类似症状的病人,他们几乎和之前那个病人一样,都是从平州前来。一连几日,整个寺院到处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张蝉要求将后院的大殿腾出来,让那些情况严重的病人先住进去。忘贪听见她的提议面露难色:“后殿的事宜一项由师傅主理,普通弟子没有得到允许是不可以随意入内的。张姑娘,贫僧职责有限不能做这个主。”
时至今日,张蝉心里已经有八成肯定,她说:“事急从权,如今寺里的厢房不够用,倘若让没病的僧人和百姓和他们接触,那患病的人会越来越多。”
忘贪一向墨守成规,他认为张蝉是自作主张,可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二人争执不下之时,海藏已经回来了。
海藏支持张蝉的决定,开放后殿,将重症的病人迁入,不允许其他人随意接近。
“主持,最近很多病人和先前的病人不同,他们的症状是胸痛咳嗽,多数咳咳血。他们的脉象急促,高热不退,弟子和张姑娘怀疑是瘟疫。”
海藏神色凝重,道:“是瘟疫,我在山下也遇见过类似的病人。张姑娘你做的很对,若是慈云寺里的僧人和其他百姓也传染上瘟疫,届时就算守着规矩也是在拿天下的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如此也是在罔顾佛法。”
“张姑娘可会医?”
“不瞒主持,我只会一些皮毛,并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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