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梦呓(2 / 2)
张蝉坐在床边听着闻昭气息微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真的很烫。
她拧了一块湿帕子给他擦脸,轻声唤道:“闻昭?”
闻昭半梦半醒,他的鬓发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听见张蝉在身边唤她的声音,抬起眼沉声说:“这病会过人,你别,别靠近我。”
张蝉替他擦了汗,轻声说:“你忘了我是大夫,我不怕。倒是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我跟前辈说的话,我想用薏米水祛毒的方法治你,但是......”
闻昭全身疼得厉害,他像是用尽全力般扯着嘴角,似乎轻笑了一声,“我信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你真信我,若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治坏了,我怎么赔给你?”
闻昭咳了起来,张蝉将他扶起轻拍他的后背。她见他患病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握着帕子的手指都开始发颤。
闻昭像是哄小孩般的语气,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放心做便是了,若是治坏了,我不让你赔。”
明明是他病了,反倒是他来安抚她。
张蝉鼻尖萦绕着檀香和药草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她不知他此时是怎样的神情。
屋里静的出奇,在这瞬间她的耳边只能听见闻昭沉重的呼吸声和自己心脏发出肆虐跳动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骗你。”
她帮闻昭把衣服脱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腰上和手臂上都有伤不能浸水,所以我改用薏米水给你擦身,要是你中途有什么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闻昭高烧还是未退,他面容疲倦勉强保持着清醒,配合张蝉脱了上衣。
张蝉将温热的帕子贴在他身上,她一遍一遍地轻轻擦拭,直到闻昭的胳膊,胸膛,后背逐渐变得湿热,她的手指隔着湿帕子碰到了他左手手腕上的疤。
这个位置,
是他们第一次在落梅县相遇那回,她给他包扎那晚。
“对不起。”,她的动作很轻。
他帮过她很多次,每次她遇险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他身上的这几道疤也是因为她。
“我没事,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闻昭轻声地说。
夜越来越深,屋外的雨声逐渐变大,打在房檐上。
张蝉为闻昭擦手,发现他的手指很修长,虎口和指腹都带着薄茧,估计是常年持刀的缘故。
见她出神的模样,闻昭笑了笑,哑声说:“摸这么久都不说话,难不成你还会给人看手相?”
“又胡说。”,张蝉轻拍了他的手,闷闷不乐道:“你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捉弄我。”
如果是平时的张蝉或许还会接着他的话跟着说几句,但现下闻昭高热不退,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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