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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生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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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蝉被人带到芙蓉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撞人的位置此时正隐隐发热。

“嘶,好疼。”

她皱了皱眉,想伸手去碰额头上的包,却被人一把拉住。

张蝉老实地坐着,两只手拨动身前人腰间的玉佩穗子玩。

闻昭低头看着她,说:“你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下次还是别做的好。”

他向芙蓉居的老板要来了小半囊袋的冰。

一手托着囊袋,一手拨开张蝉额间的碎发,将整个装了冰的囊袋轻轻贴到张蝉的额头上。

张蝉撇撇嘴,嘟囔道:“这不是一时情急嘛。”

她抬眼望着身前人忙碌的影子,说:“谁让你来得晚,下次来早点我就不这样做了。”

闻昭看着她发肿的额头,说:“让你受伤,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浅,藏着愧疚。

张蝉玩够了玉佩穗子,双手贴在膝上,满不在乎地说:“做什么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

闻昭默默地持续手中的动作,她忽然笑了一下,说:“方才那个人被我撞倒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吧,我看不见,你跟我说说。”

他拿着囊袋的手没有放下来,眼神专注地落在张蝉的额头,语气平静道:“他摔得满脸是伤,鼻子被你撞得冒了血,现在应该准备回家找大夫。”

张蝉脸上露出平时少有的狡黠,她得逞似的说:“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闻昭一怔,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低眸看着她寻求夸奖的样子,“做得好。”

之后,他说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也伤了自己,还好没伤到脸,若是破相,你晚上可别抱着我哭。”

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

张蝉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爱哭。”

少年下意识地笑笑,他见她额头上的肿包已经被冰压了下去,连带着红肿也褪去不少,转身拿起桌上的那瓶药酒。

张蝉抬着脸,药酒擦在她的额头上,凉丝丝的,她其实没那么疼。

不知为何,她今日的心情特别好,方才慈云寺里发生的一切并未让她难过,她似乎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勇敢了一些。

张蝉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两只袖子。

摸到袖间藏着的那张签文,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丢。

“怎么了?”闻昭看了她的反应问道。

她摇摇头,没说什么。

闻昭为她上完了药,这时芙蓉居里跑堂的小二将菜肴送上。

张蝉闻见炭火的味道,眨眨眼,好奇道:“这是什么?”

“烹红鲤。”

她听见小火炉里滋滋地冒着声,鱼肉被炙热的火焰烹煮,鱼骨熬制的汤汁冒着热气扑在她的脸上。

“我之前只是随口一说,你真的带我来?”她微微侧眸,闻着红鲤被烹熟后散发出的鲜香,想起前阵子自己教忘嗔读的那首诗。

船头有行灶,炊稻烹红鲤。【1】

她记得自己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想在冬日尝尝烹红鲤,竟不知这句无心之言却被他听了去。

“尝尝。”闻昭夹了一块嫩粉色的鱼肉到她的碗里。

张蝉张了张口,又想道谢。

忽然,她想到今早闻昭对她说的话,硬生生地把那句谢,连带着碗中那块肥美的鱼肉一起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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