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就计(1 / 2)
张蝉从侯府祠堂离开以后,脑子里不断地想着今晚张楹在祠堂里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刚走到广宁王府的门口就碰见了谭鹰。
谭鹰唤住她,指着自己的胳膊道:“还真是被你说中了,那丫头太难对付了,你看她把我打的。”
张蝉看了眼谭鹰被划破的袖子,心想许是自己下午拜托谭鹰的事有消息了。
她道:“我早就说过她身手不差,叫你记得带上杨六哥你偏不。事已至此我先拿药给你,你在这里稍等会。”
“诶诶诶,不用不用,”谭鹰连忙拦住她,说:“比起这件事,你先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张蝉怔了怔,她避过谭鹰的目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把那人捆了带哪去了,我要见她。”
“你当初对我说的什么痴情女子上京找负心汉,今早还说那丫头抢了你未婚夫,你想让我把她捆了好教训教训,这种瞎话也就你说得出口。”谭鹰指着她不耐烦地说:“我告诉你啊,我捆那丫头之前还有几个人看起来也想捆她,废了老子不少功夫才甩掉这些杂碎,那丫头现在嘴里骂你骂得狠,她可是说你叫张蝉来着。”
张蝉拉着谭鹰走到偏门,低声问:“你没把她怎么样吧,我可是说过了捆归捆,你不许动她。”
“我说你也太小看老子了,别说老子现在已经从良不干那缺德事,就连老子曾经行走江湖的时候也从来没欺负过女人。”谭鹰皱着眉,道:“所以你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老实说,一会回去我就将那丫头丢河里去。”
谭鹰这人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张蝉无奈,只好简单地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告诉他。
她忘了一眼天色,对谭鹰说:“大致就是这样,所以你千万别杀她。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前我有一些话要同她说。”
张蝉挑着一些重点讲的,她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把谭鹰听得云里雾里。
谭鹰大致了解情况,也没耐心再听下去,只好答应带张蝉去见那个被他捆起来的女人。
这一夜,等张蝉再回到广宁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寅时。临近天亮,她丝毫没有睡意便埋头趴在桌子上小憩。
迷迷糊糊地听见卧房外凌乱的脚步声,起先她以为是广宁王府的丫鬟在洒扫庭院,随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她的耳中。
张蝉起身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来者是徐青宜身边的近身侍女玉梅,她道:“薛姑娘,王妃让奴婢唤您快去前厅,好像是大理寺的人来找姑娘,像是出事了!”
张蝉一头雾水,大理寺的人为何会来广宁王府传她。
她整理好衣裳,出门之前看了眼铜镜里自己的脸。
张蝉犹豫了一下,原先正要踏出房门的脚即刻又收了回来,她转身拿过梳妆台上的面纱才离开房间。
她刚过长廊,还未进门就听见徐青宜的声音。
“你们抓人也要讲由头,随意擅闯王府带走我身边的人,就不怕我告到太后娘娘那,治你们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大理寺司直陈安昌笑了笑,道:“小人不敢,只是王妃私藏嫌犯这件事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届时先遭殃的怕不是小人。”
张蝉听见这人的声音,他不过只是一届大理寺司直,竟然如此大胆出言冒犯广宁王妃背后莫不是有人撑腰?
她走到正厅,抬眸望去是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差。
陈安昌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问:“你就是薛蝉,薛大夫?”
“是。”张蝉面覆薄纱,她神色不改,从容问道:“不知是出了何事竟然惊动大理寺的人?”
“长平侯的丫鬟芳儿你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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