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公堂(2 / 2)
“大人她戴着面纱,半夜潜进侯府装神弄鬼企图加害侯府真正的小姐,您让她去下面纱传我们侯府的人证前来,一验便知她是否是张蝉。”
唐陵应允。
张蝉今日出王府的时候并未跟之前一样在脸上动手脚,她借着林氏的几句话当着众人的面取下面纱,以此打消她已经身故落梅山下的传言。
前来辨认张蝉容貌的几个仆从见到张蝉取下面纱后的真容皆是一脸惊愕,那面纱之下的人,确确实实是当时在侯府里生活十六年的张蝉。
张蝉镇定道:“大人,就算民女真是张蝉又如何,我并无做任何违法大周法纪的事。”
原先一直做壁上观,迟迟没有开口的聂桓突然看向张蝉,道:“以你之言,芳儿不是你杀的?”
“不是。”张蝉面对聂桓的质问,顿了一下,又道:“我倒是想问问二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杀芳儿,有何凭证?”
林氏以为是自己今日借芳儿失踪突然报官,让张蝉措手不及没有准备才以真容示人。
她借机大声控诉,言词恳切:“芳儿去广宁王府送完赏银后便没再回侯府,在这之前你隐瞒身份假扮大夫为出现在侯府里假意为张楹治病,因你形迹可疑才被芳儿发现端倪。可想而知定是芳儿发现你想报复张楹当初夺了你侯府千金的身份,你才狠下杀手将芳儿杀害再弃尸河中。”
一年不见,林氏颠倒黑白的功夫见长,这一点张蝉倒是不意外,只是她孤身一人站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眼前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刑部侍郎,身边站着的二娘厉声指控是自己是杀人凶手,他们一直在合伙算计她,这种突然袭来的无助感令她徒生恶寒。
想起从前林氏刚嫁与父亲时,二人也有过几年亲和日子,她待蓟儿也如同胞兄弟一样,竟不知自己究竟是从何时成了林氏的眼中钉,居然可以不顾父亲和侯府的名声,不惜一切地加害她。
“二夫人此话听来也奇怪得很,你说芳儿见过我之后便没再回侯府,人就是我杀的。你怎的不说是芳儿在回侯府的路上遇见其他的歹人,心怀不轨才将她杀害抛尸河中。”张蝉整顿思绪,目光看向主审官唐陵,道:“唐大人,如今芳儿的遗体尚未找到,林氏也并无明确的证据证明我杀害她的侍女芳儿,如果就因她的三言两语便将这杀人罪名加在我身上,那这案是不是也判得太草率了些?”
张蝉说出最关键的部分,芳儿是遭人在草丛边杀害,之后才被人弃尸河中。如今是春汛时期,河流水位上涨,流速相较往常而言更加急快。此案一出,唐陵已经命人前往打捞女尸,只是至今并无消息传来。
只要不见尸体,芳儿至今就仍是生死不明。
林氏察觉到唐陵的态度,便道:“大人,死无对证,张蝉当然怎么狡辩都行,只是芳儿在盛京也只跟我们府里的人交往,并无外出跟谁结仇。如今嫌疑最大的还是张蝉。唐大人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芳儿是妾身带进侯府的陪嫁丫鬟,原先也伺候过太后娘娘的,若是她得知此事也难免不会追责啊!何况张蝉是因为阴谋败露才将芳儿杀害,如果没有芳儿这件事,她原先想杀的人怕就成了张楹。”
见林氏将矛头的另一边指向张楹和聂太后,唐陵的眼里满是犹豫,林氏和聂桓都是聂家人,他一个小小大理寺卿哪敢得罪太后,此时他心中的那杆称不由得偏向聂家。
如果只是侍女身亡的案子只要找到证据便能断案,可是要是牵涉朝中官员的亲眷,这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不知还会将谁给牵扯进来。也难怪江淮痢疾犯得这般巧,偏偏在开堂之前请退。他这倒好两边都不得罪人,落得一身轻松。
见唐陵摇摆不定,林氏顿时泣泪,哀声叹道:“我家侯爷这一生为国尽忠,可怜临了未见亲生女儿最后一面,最讽刺的是养了张蝉这个白眼狼十六年,她本就受尽荣华富贵十几年还不知足,如今没了侯府千金身份,更是想方设法想加害真正的千金。大人您要为妾身做主,否则我家侯爷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息啊。”
双方的口供各有各的道理,但是芳儿的尸首尚未有消息,如果芳儿的尸体被激流冲走,那此案可就更加难判。
诸多疑虑使唐陵的五官皱成一团,他求助似地看向坐在左侧的聂桓,道:“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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