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 / 2)
“你还好吗。”我是走在前面的。
他说:“还……好……”
我不太相信,但寻找出路更重要,于是我打开了门。
门外还是和我印象中一样,船外漆黑如墨,空无一物,空中悬挂着的灯就像??鱼脑袋上的小灯笼。
“啊!别过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我被这一声惨叫吓得脚底一个趔趄,身体后倾,向楼梯下方倒。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我看见尤克斯满脸都是恐惧,嘴巴还维持着尖叫时的张开大小。
鬼叫什么?!
我狠狠地摔了下去,身子与每一级台阶都进行了亲密接触,等待到达期盼已久的平面时,我早已摔得神志不清,大脑混沌。
尽管如此,我还是强撑着意识爬起来。
煤油灯的质量很好,和我一样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快掉了半条命,它完好无损亮度南店不减。
那扇门已经关上了,尤纳斯以着防御的姿势用背部抵门,煤油灯的光自下而上照亮了他惊恐的面容。
“不行……”他的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全是……全是……”
.
船舱二层。
我的脑袋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第二层虽然很无趣,但好歹有用,不仅可以休息还有不少后援用品。我头上的纱布和散落在桌子上的药膏就是尤克斯从这里搜刮出来的。
“好了。”尤克斯在给纱布打了个结,算是包扎完成。
我捂着沉甸甸,疼得似针扎似的脑袋,靠坐在硬邦邦地椅背上。尤克斯将用剩的纱布和药膏放回医疗箱里,我半阖着眼睛看他。
“抱歉。”尤克斯垂着脑袋,一缕发丝遮住左脸从太阳穴一直蔓延到鼻梁的烧伤疤痕。和报纸上叙述的一样,玻璃质感的金刚石,看似脆弱但谁也破坏不了。
我的文章是专门讲述他的,因此关于他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包括性格、经历……所以我更加好奇,到底什么令他恐惧成那样。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他收拾的动作顿了顿,“一些……可怕的东西。”
我半讽刺:“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倒是因为你,我受了伤。”
“你本来就看不到,那是只属于我的噩梦。”
他说:“就像我看不到你的噩梦一样。”
我很少做梦。
不知道在失忆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但在有限的记忆里,我几乎不做梦,就算做了,梦境中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一望无际的黑暗,就像宇宙的边境。
梦境的构成执意就是记忆,人在潜意识里会吧过往的记忆整合并在睡梦中呈现。这些记忆有的是大脑里最深刻,也有的是埋藏于最深处的。
我忘的太干净了,甚至这么多年都没能从梦境里找到一丝一毫关于过去的脚印。
我不太能理解他说的话,什么看不……我忽然回想起博格纳看不到无脸人以及三角头,在他的眼里,这两个不像人的诡异家伙和空气一样不存在。
“这就是寂静岭的特别之处。”他向我解释,“寂静岭里分为三个世界,姑且称之为正常世界、表世界和里世界。”
“第一个很好理解,后两个比较复杂。表世界是进入里世界的必经之路,也是一个警醒,一旦从表世界的缝隙中坠入里世界,那这辈子都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里世界。里世界相当于一面镜子,你的心理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它会想法设法杀死你。”
我觉得奇怪:“既然那是我心理世界的镜子……那为什么还会想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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