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凤凰于飞(2 / 2)
凌川要争东宫,凌澈便成了弃子,去年万寿节他献绣屏时,不论是柳家还是皇后都忙着为凌川挑选王妃,承福曾八卦道,这宫中连半句求情的话都没人为他说过。
她带回的东西若合了圣意,功劳是尚宫局的;若犯了忌讳,她便是第二个凌澈。
宫门外,观水月的繁华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冯?换了身寻常富家公子的装束,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步履从容,混在人群中走近,却隐隐显出几分凌厉之气。
有人在高处看她,冯?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掩住了微微蹙起的眉头。
那道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熟悉,却又夹杂着一丝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冯?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一紧,暮色里灯火次第亮起,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混在街市喧嚷中震得耳膜发麻。
观水月门前的纸扎灯笼正巧被伙计点亮,可那为门前车马路上染上一片白昼的灯火,远不及茶楼二层撩开纱帘的指尖来得灼人。
凌久倚在楼窗边,袖口垂落,露出手腕,撩起的帷帽被晚风吹得飞扬,鬓边碎发也跟着浮动。
两人的视线在夜色中交织,他唇角微微扬起,挑眉笑里带着几分小得意,无声地讨夸。
满意吗?
冯?的折扇停在胸前,扇骨抵着心口,却压不住在胸腔中愈发强烈的心跳。
是他啊,她该知道的,这般手笔,必然是他这个奇人呀!
那熟悉面庞上从未出现过的肆意的笑,那从未戴过的花团锦簇,无一不在昭示着皮囊中灵魂的汪洋恣肆。
“主子您耳朵……”承福的声音在看到自家主子如玉般的耳垂泛起薄红时戛然而止,接着便被吩咐道:
“去买糖渍梅子。”
“哦。”
冯?眉眼灵动,许久不笑得这般畅快,回首时,那半遮面的俏丽“姑娘”已不在窗口,只留窗前的轻纱在晚风中摇曳。
下一瞬,心中人是眼前人,眼前人何时变心上人?
她看人裙角纷飞,看人穿过熙攘,看人小心翼翼地跑到她面前,撩起帷帽,笑着对她说一句:“晚上好,殿下小姐。”
半生规矩守礼,四面风流惊鸿。
“殿下……”承福跑着回来,冯?却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觉眼前模糊,清明之后,口中沾着糖渍梅子的酸甜,换回原身的凌久已将一颗鲜红裹雪的梅子塞入她口中。
“好吃吗?这位小姐。”他眉目如画,站在灯下,俯身相问,毫无轻挑之色,只是满满的认真。
“换……”冯?话还未说完,便被凌久捂住了嘴巴,看他食指落在唇中,隔绝了世俗的所有声响。
“好吃吗?”他问。
“嗯。”冯?嚼了两下,便看见凌久的耳廓红了,就连颈部都泛着粉。
就这般就这他的手,嚼得果肉脱下核来,只剩尖尖的一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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