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旧瓶新酒三(2 / 2)
辛须没有肯定杜奇晏的猜想,反倒提出另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是那人十分小心谨慎,毕竟深扎百逾城多年都躲过了凌崖阁人的围剿。那日他或许是被慎节伯府布在无底湖周围的阵仗吓到了,所以才擅自做主取消了接头。”
当日辛须也是去到伯府以后才知晓,宴席过后慎节伯公还安排了一场打铁花的表演。好巧不好,这表演的地点偏偏选在了他与上塞细作事先约定好的无底湖边。这不是天意弄人嘛!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是那会儿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日接头一事不会那么顺利。
果不其然,阻碍接踵而来。先是崇益王登门,让他突然手忙脚乱;好在有杜奇晏相助,他脱身后又探得无底湖附近早已布下伯府的护卫;戌时他好不容易绕过护卫藏于湖边树林,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人来。
其间大概在戌时一刻,也就是他和上塞细作原本约定好的时辰,伯府分布于无底湖周围的护卫纷纷被人叫走,湖边留着的几个打铁花装扮的师傅在拆搭好的架子。他当即明白今晚的演出黄了,这种情况之下多半是伯府出事了。
他虽想回去看看,但考虑到要务在身,眼下又没了伯府护卫的筛查,正是那名细作现身的好机会。可直到打铁花的师傅都将拆下来的东西打包好走了,他在寒风凛冽中又等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等来那人。
回府后辛须被冻坏了,披着两层厚厚的棉被坐在火盆前烤火,嘴唇乌紫,一手拿一个刚烤出炉的红薯也不觉得烫。
尽管人被冻成那样了,还不忘让梅晋去伯府打探消息。结果伯府果然是出事了,梅晋回来后同他说慎节伯公的独女何蕉蕉落水,贴身丫鬟和翎才人都溺亡了。
辛须闻言十分震惊,他漆黑的瞳仁罕见睁得那么大,“你可问清到底是谁溺亡了?”
“问清了。”梅晋万分肯定,“落水的有三人,翎才人和何大小姐身边那个叫边兰的丫鬟都不幸身亡,只有何大小姐被救了起来,目前杜医官正在为她医治。不过听伯府的下人说何大小姐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会这样?”辛须断断续续的重复这五个字。这一消息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那个白日里还在与他逞口舌之快的人,转眼间怎么说没就没了?
梅晋倒了杯热茶给辛须喝点缓缓,又接着道:“之前您让属下去查这个碧月檀,属下前几日才找着机会甩开了两个烦人的‘尾巴’。而后属下去她曾呆过的点珠坊打听过了,她很小的时候便被家里揭不开锅的母亲买去了一个叫伫影台的东家那里学艺。伫影台的前身叫璧落台,因经营不善贱卖给了现任东家。属下查了,这个新东家身份背景没甚么问题,又因着近期碧月檀入选宫伶又当上才人一事,现今的伫影台已经节节高升,非同一般了。”
辛须喝了口热茶,将杯子沉重地放下,“也是个苦命人,可惜了,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老梅啊,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些......”
若早知道这些,他便不会在她面前疑神疑鬼,反复试探。甚至会为他此前对她生出的没来由的怀疑与恶意,向她说一声抱歉。
可这人突然说没就没了,他的歉意只能埋藏心底了。
是以当杜奇晏问起当日无底湖接头的情况时,他又想起了这些,想起这些便顺嘴问一句慎节伯府的情况。
杜奇晏一提这个心里就来气,起身边踱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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