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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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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太知道她被带到了哪里,柳梦秋不欲对她多说,她只知道自己已身在京城。

一条小缝吹进凉风,拂在面上让她顿时异常清醒。夜色深深,只能看到几道树影,但她却心如鼓噪。

如果,如果她能离开……

却在此时,仿佛一座逃不脱的大山从背后罩住她,她浑身僵硬。

背脊突然攀覆热源,项间微痒,是他将下巴抵在她颈肩,沈净虞恼羞成怒,又担心被人听到,只能低声斥:“放开我!”

屈起手肘要撞他,又是无济于事,崔陟握着她的手臂轻松化解,紧着凑近她耳边,用不怎么清明的声音道:“我不碰你,别动,让我抱一抱。”

她僵着身体,嘴唇抿成一线,眼里全无情绪,留着一层薄薄的冷。

穿过她披落的青丝,崔陟抬手封上窄窄的缝隙,手掌没有抽回,一搭一搭抚摸她的头发。

“再过几日,可以带你出来看看。”

沈净虞瞪他一眼,扭头不睬。

崔陟自胸膛荡出低低的笑,从侧后看起来气鼓鼓的,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要移到下巴时被沈净虞逮到机会,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甚至有空隙凑上去另一只手排队。

嘴里尝到呛人的血腥味,沈净虞松开牙关,他的手上一排牙印,往外冒着血珠。

“还有一只手。”

她的愤怒俨然成了儿戏。沈净虞撇开眼,板着脸,心里憋屈愤懑。

崔陟收回手,缓缓起身,抬手要帮她理一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自然被沈净虞回瞪着躲开。

他不强求,回身坐好,只是不容拒绝地拉过她绑在一起的双手,用余下的细带擦拭手上的血痕。

沈净虞低下眼,不作声地迅速挪开,只恨不得当时再用些力气,让他再用不了那只手。

约摸一刻钟,马车停在毓院。

崔陟望眼窗外,开口道:“往前在霁雪院下。”

马车又行一会儿,最终停稳当下来。

崔陟打横将人抱进屋,甫一落地,沈净虞就道:“师兄??”

“夜已深,什么事改日再说。”他不咸不淡瞥她一眼,语气极为单调,手却伸过来,沈净虞下意识躲开,警觉地看他。

崔陟顿,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不想解开就这么绑着睡吧。”

沈净虞不说话,抬了抬手,珍珠白的细带尾端沾了干透的暗红血迹。

“只一句话罢了,我仅想知道师兄……”

他轻巧解结,掀起眼皮,语焉不详地威胁:“再多说一句,你今晚就不在这间屋子了。”

言词意味深长,沈净虞揉着手腕,把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咽回肚里。

崔陟走后,她早已毫无睡意。卧房内布局雅致,别院虽小,各处布置已是尽善尽美,如今再看,哪里值得一提。单是床榻,螺钿珍珠镶嵌,流苏香囊悬坠,上好的黄梨花木色泽温润,入帐内霎时扑鼻淡淡雅香。

苘川富贵人家一二,家中凡逢喜事,大寿娶妻嫁女,派头大得势必要使阖镇闻名。那时沈净虞和沈母被喝退在街边混在人群,只看见清出的主道上贺礼一担接着一担,锣鼓喧天,响彻于耳。

她年龄小,歪着脑袋看他们大声驱赶挡路的百姓,不住想,到底是富贵使人品行道德败坏,还是这类人拥有了富贵。

到了如今却是发现,有什么重要,富和贵意味着能够拥有驱使他人和黑白颠倒的本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说得算。

整夜沈净虞辗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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