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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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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上午突然来了好几个小厮,杨慵领在前面,看到她堆笑:“沈娘子,主君的命令。”

所言真切,今早崔陟出门前特意吩咐,待霁雪院起身后,带人将屋里做个大清净。

什么是大清净?怎么个大清净法儿?

崔陟指了指御赐的花瓶,“碎了就不好了。”

杨慵福至心灵,低头俯身领命退下。

眼下,几个人进屋陆续搬走花瓶、各种易碎的摆饰瓷器。

杨慵盯看,不时道:“动作要麻利,当心别碰着摔着。”

对这屋子,沈净虞并无在意,添什么、去什么与她又有何干,如有可能,她更想再也不踏足这里半步。

但所为着实突然,旁观大半时隐约也想得通前因后果。于是,一直事不关己坐在四角半亭里的沈净虞看到崔陟从门外走来,不免将心里话讥讽而出:“各个角落搜罗殆尽,莫不是怕我有机会杀了你?”

他悠悠然坐于旁侧,向对他行礼的杨慵抬了抬手,看着仆从忙碌搬抬,转头理所当然地笑道:“你要杀我,我当然得防着些,不然,还要我亲自给你递刀么?”

沈净虞紧跟:“我还以为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怕死呢。”

崔陟挑了挑眉梢没有言语,自顾斟茶,才送到嘴巴,听到她幽幽出声:“茶壶也能杀人。”

目光淡扫,几息,又道:“茶杯也可以凑合。”

崔陟把茶杯放下,皮笑肉不笑,隐含威逼意味:“你可以试试。”

事情的走向有时总与原有的规划偏离,崔陟来这一遭的确想看到她作何反应,虽没有具体地希望看到的样子,然总不是如今事态。

话音甫落,但听一声巨响,冒着热气的茶水自石桌蜿蜒一地。

变故非凡,庭院中的人皆停滞身形,不敢乱移视线,不知所措地拿余光互望,又纷纷低头看着地面。手里端着怀里抱着东西的,走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牢牢揣着,唯恐一个落地挨顿板子。

气氛凝滞到令人难以呼吸。

众人惶惶,反观沈净虞平静闲适,手持最大片的碎瓷,在他注视之下放到桌面,轻轻一笑,眼睛弯了弯,明明是显得无辜、乖巧的眼睛,此时却把玩着锋利的瓷片,仍然保持与崔陟的对视,对背对她的下人道:“把这些也清走。”

随后拿帕子擦净了手。

这是嘲笑他多此一举的做法。

浑身阴霾稍霁,一瞬的森寒犹如错觉,崔陟自若如常,慢慢悠悠将茶杯里的茶水饮尽,这才开口:“都停下,把庭院里的、手边的均原处放回去。

杨慵,你去将去年陛下赏赐的紫玉珊瑚给沈娘子搬过来,再去重新添壶新茶。”

杨慵领命,连连称是,马不停蹄地领几人去往库房。

眼见搬出来的又放回去,手脚似乎比前时候还要麻利,茶水还没到的功夫,仆从已经一一退下。

这时候,项青手拎着东西先回来了。

凉亭里茶水没有,两人对坐无言,沈净虞更不愿理睬。堂屋里间进进出出,也是忙乱,好容易消停下来,沈净虞本想起身离去,项青一来,这一下子又给打散了。

项青尚且不太敢和沈净虞对视,全程躲着视线,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伸手接的崔陟。

石桌面早已干净如初,崔陟解着绳结,颇有些兴致勃勃:“尝一尝这家芙蓉糕,京城有名的手艺,你从前最爱吃。”

沈净虞眼珠微动,紧抿唇:“我如今不喜欢。”

“嗯?”崔陟解开包装,拿出一块尝了口,仔细品咂,然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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