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 / 2)
郊外比上京城气温要低,崔陟今早特地命项青去再置办两身厚一些的衣服。
料想不到,此时的屋里直接进入了隆冬,饶是再厚的棉衣也躲不过透彻入骨的冰冷寒意。
结冰的眼神,是她从未看到过的阴冷、森寒,满布危险和攻击。
她在里面看见了杀意。
脖颈附上收紧的力道,沈净虞呼吸不畅,她抓着他的手,指尖嵌进皮肉。
眼眶早就红了一圈,红润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白,瞪大地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盛满了不加掩饰的讥嘲轻蔑。
牙印长好了,又覆上密密的指痕,沈净虞只恨自己的指甲不够长不够尖,不能挖掉他的血肉,袒露他的白骨。
脖子上的手在一点点收紧,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的手快要没力气了,指尖与他的皮肤若即若离,眼前好像闪过几处黑暗,视线逐渐模糊。
闭眼的刹那,黑暗中,耳边骤然响起一声“阿虞”,声音响亮,充斥担心忧虑,熟悉得让她瞬间回到那个雨夜,是师兄在叫她不要睡。
她浑身又来了力气,竭力睁着眼,眉心早已因窒息和痛苦攒成散不开的一团,沈净虞张合着泛白的嘴唇,断断续续,气息飘忽:“女干、尸么…崔将军……”
崔陟眼神骤变,凌厉地眯起眼,与此同时松开了双手。
“咳咳咳”、“咳咳咳”
沈净虞大口呼吸,眼角溢出泪水,五脏六腑险些咳出来。
他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看着她死后余生般争取生息,不及她缓过神,命令她:“把衣服脱了。”
有那么一息间,许是因为方才缺氧,沈净虞无法消化这句话。终于把字掰开了听懂了,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荒唐。
疯子。
此间时候,她的漠然和沉默在崔陟眼中无疑是无声的反抗。
崔陟冷呵,面无表情上了手,布帛撕碎的声音近在耳畔,紧接着她的手被绑在床柱。赤条条的身体在曦光下闪着润白的珠泽。
恍若不见沈净虞的怒目,宽大的手掌放在刚才的位置,一点点用力捏拢,看着她蹙起眉尖,又渐渐松开,拇指抚平每一处肌肤,像是在找跳动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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