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她满脸歉意,偏首道:“抱歉。”
微妙的感受在她心间蔓延,她从小就知道主仆之间看似亲密实则残酷的联系。她父亲以前不过给人家做了几年书童,便惹了一身如何也散不去的腥。主子做了什么,往往是罚不到主子头上的,顶灾受难的都是奴才。
她明明最知晓,可她分明尚且身在囹圄,如何成为了能够牵累奴才的“主子”?
柳梦秋轻轻笑,把碗搁在她跟前:“娘子不必和我道歉。”最后的结果是板子省了,但因看护不力,罚了一个月的月俸。
这等场景,沈净虞如何也笑不出来,埋头把姜茶喝尽。
午饭送来了东厢房,同样到来的还有崔陟。里面插上了栓,拍门叫人均无人应,崔陟冷笑,让人把门踹开。
下一刻,门开了。
沈净虞一言不发,把着门框没有让空叫人进来的意思。
崔陟握住门框上方,略一使力就从她手里抢夺了回来,人影倾覆,裹着人一齐进屋里。
沈净虞反应极快地从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内躲出去,警觉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坐下,拿眼看她,沈净虞慢吞吞坐在他对角。
“看来落水确实无事,还能有力气抵门。”崔陟懒懒乜斜她,神色却是放松。
沈净虞无话可说,一字不言。
菜一个个端上来了,他也不语了,于是等下人退出去后,竟是合室无声,饭吃到一半,崔陟放下筷子,掀起眼皮子瞅她:“哑巴了?”
沈净虞眼不抬,冷淡回:“难不成将军不用嘴吃饭么?”
摆明了不想理睬而已,崔陟并未不悦,反而开始毫不掩饰地端量她。只见她坐得端正笔直,说完话就像又拉上了嘴封,只有吃菜吃米的时候张开小口,嚼起来也没有声音。
他突然站起身,沈净虞虽疑惑但立时提起警惕心,一挪不挪跟着他的动作,手中的竹筷紧了紧。
提步却是向她走去,行至一半又停下,她惊惧得像只刺猬,眼里都是戒备。不出所料,如果他再前行几步,她立刻就要跳起来往后躲,如同吃饭和他坐对角一样,能离他多远就要多远。
沈净虞看着他转身往回走,回到对角的位置,他看她一眼,扫了扫桌面的饭菜,两双筷子都已经搁置。
“既然用完,就收拾了。”
柳梦秋领人进来收拾,走之前被崔陟叫住。
“如今来了这里,你夫妻二人也有月余未见,今天你就不必侍奉左右了。”
柳梦秋丈夫王通,将军府的马夫,擅养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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