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1 / 2)
“下雪了!”
雪片纷纷扬扬,无声无息间,霁雪院的地面已经覆上白雪一层。
鸣心喜出望外,激动喊出声,哈出的白白热气一溜烟地消散在冷空。
她望了望上锁的屋门,咬咬唇,索性小跑到闭阖的冰纹窗下,伸手敲了敲。
再敲一敲。
“娘子!下雪了!”
不多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行走,鸣心紧紧盯着窗户,终于,从里面推开了一条两指宽的小缝。
透过缝隙看到沈净虞,鸣心脸上立时扬起笑容:“娘子!快看,下雪了!”
她仰面看着茫茫的天空,伸手接雪,雪花落在掌心,她旋即递上前,已经很快了,可惜到沈净虞看到时还是化了一半。
窄窄的罅缝,框出有限的天地。
她从鸣心苦恼遗憾的面容,移到那一小片能看到的场景。
原来已经到了下雪的时候。
无声无息换了颜色。
窗户是前不久新钉的。
先前只有高处一扇活动的小窗,门外的锁也只在几个特定时刻才由人从外打开,屋内是几近全封闭的空间。
唯一能够得到喘息的片刻竟然讽刺到只有崔陟到来时才能拥有。
他就那样在她面前推开厚重、沉闷的房门,光线自他身后打来,白灿灿神圣般的光晕是彻头彻尾的假象,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就是让她屈辱于此的元凶。
晒太阳,听风声,这些人所共有之物,成了他的赏赐、恩典。
这个认知随着日日关阖的门窗日益清晰,在她心间刻出难以磨灭的痕迹。
临近年关,崔陟公务繁忙,那日已有七八日不见,他裹着冷风进屋,惯常的相对无言、视若无睹,他亦应对如流迫使她睁眼开口,尔后少不了按例的争执。
在沈净虞不知多少次将他挠伤后,她的指甲被磨平了。崔陟亲自剪短磨得圆滑平整,甚至细心为她涂抹香滑手膏。
结束后,她的双手搭在他掌中,崔陟来回逡巡自己的成果,让她瞧一瞧。
沈净虞愣愣盯着,沉默不言。
接近两个月,近似于暗无天日的幽禁,她强撑的那根弦第一回松动。
沈净虞收梢话里的尖刺,放低声音,希望崔陟可以放她出去。
“想出去了吗?”
他宠溺地抚摸她颊侧,看到她浅浅颔首,唇畔笑意渐起,温柔开口:“不可以。”
闻言,沈净虞眸光黯淡,垂下眼,被他抬高下巴。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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