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出丑(1 / 2)
之后的几天,齐询常来阮家找令仪。她除了第一天无可奈何地见了齐询一面,表面含笑应对,心里暗骂齐询多事;其余几天都寻个由头躲了出去。她不是怕事的人,她只是讨厌别人把她和齐询联系在一起。
一日,令仪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酒楼里听曲喝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便不动声色地晃了出去,和那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我摔倒了。”
齐谌低头才发现以夸张的姿势坐在地上的令仪,沉着脸问:“姑娘可是伤到哪里了?哦,原来是阮姑娘啊。”
慧舟刚点完菜上楼,撞进她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个人一坐一站,一个极尽刻意,生怕别人不注目于她;一个漫不经心,似是习惯了这样的“碰瓷”。
察觉出齐谌没有扶起令仪的意图,慧舟乖觉地上前搀扶住一脸尴尬的令仪:“啊!小姐小心。”
令仪强笑道:“四爷光降此地有何贵干呀?”
饶是齐谌听惯了阿谀奉承之辞,也为这亲昵的称呼狠狠打了个激灵:“这酒楼是你开的?”
令仪拂了拂鬓边,娇羞妩媚地回答:“那倒不是。”
“阮姑娘找我有事?”
“是,也不是。”听齐谌终于开启话头,令仪反倒不自在起来。
毕竟对于皇子来说,承认自己有野心很难,承认忌惮兄弟也绝非易事。
“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别过。若是三哥问起来,请阮姑娘不要提起今日的谈话,以防他误会。”
前世阮令仪一心扑在齐询身上,对齐谌知之甚少,并不了解他是欲擒故纵的好手,还是真就这么正直。一听他萌生离开的意思,她又急了:“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谌瞥了慧舟一眼,见她也是一脸迷茫,就摆出一副“我就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神情,跟着令仪进了包厢。
令仪为免落下离间兄弟的话柄,努力斟酌着词句:“虽然三爷对奴有赏识之恩,但奴从未对三爷存过一丝一毫的妄想,只是对三爷以礼相待。不知从何时开始,三爷这份心思越发龌龊起来,奴严词拒绝往来,他仍紧追不舍。”
齐谌沉吟道:“他想娶你,你不愿意,但是他仍然强迫你,是吗?”
令仪含泪点头:“没错,万望四爷搭救??奴知道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两位爷兄弟情深,岂能因一女子生了嫌隙?奴只是希望奴奋起反抗的时候,四爷能在大家面前帮奴陈述苦衷,莫让积毁销骨。”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众人决不会因为三哥是皇子就偏袒他,姑娘不必担心旁人非议。何况你我并不相熟,我站出来替你辩驳,岂不让人把矛头指向我吗?”
令仪道:“四爷光明磊落,所以觉得别人也必定胸怀坦荡,岂不知责备奴不知好歹的人大有人在!至于四爷的担忧,奴担保会把事情做得毫无破绽,您只要推波助澜,帮奴一把就好。外人眼里,只会觉得四爷是个帮扶弱小的英雄。”
齐谌低眉轻笑:“英雄倒不敢当。我只道三哥痴情,不知姑娘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放心,他这样荒唐,自有人来替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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