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祭礼(1 / 2)
齐谌的消息来得很快,次日午后,令仪就收到了严千金寄来的信,请她前去惩处祸首。
令仪暗暗冷笑:这么快就审问出了结果,反而更坐实了此事是他授意的,而且他并不屑于再拖延两日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开门的仆从引她来到议事厅,严家几十口仆役在厅前的空地上集结。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厅内正中央,一见令仪便磕头如捣蒜,高声求饶。
严尚书坐于上首,唤她在旁边椅子上坐定,缓缓开口:“四爷命我连夜查明始作俑者是谁,老夫现已查清是马车夫严大有造谣生事,姑娘想如何处置他?”
令仪转向严大有问道:“此事属实?”
严大有连称饶命:“属实,那天姑娘来尚书府,奴才见您和两位爷举止亲昵,一时兴起才编故事来玩的。谁想他们都信了,还把话传了出去,毁了姑娘清誉。奴才罪该万死,求姑娘责罚。”
没等令仪发话,严尚书已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人家姑娘的名声是你一介粗人随便玷污的?来人,给我打!”
人群中冲出两人,把严大有按倒在长凳上举起板子便打。严大有叫得起劲,没过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令仪冷眼瞧着他们做戏,一言不发地期待剧情下一步的进展。严尚书见她毫无反应,试探着问:“阮姑娘,可还需要老夫继续教训这个刁奴?”
“尚书大人教训家奴,令仪怎敢置喙?只是这件事传播范围太广,只有严家众人做见证似乎不够吧?尚书大人打算如何知会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呢?”
严尚书一捋长须,含笑解释:“老夫不是没有考虑过对外帮姑娘澄清,只是一来有些人本来不知道,万一因此都知道了,岂不弄巧成拙?更有损于姑娘的声名;二来严家驭下无能,给有心人平白增添笑料;三来严家大张旗鼓地揪出祸首,又会让人猜疑姑娘与两位爷的关系。是以请姑娘为大局考虑,三思而后行。”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令仪只得勉强应允。
严尚书眯着眼睛微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亲一辈子诚诚恳恳,只是大器晚成,以后必有大作为;阮姑娘将来也一定会嫁个乘龙快婿。”
“多谢尚书大人吉言,只是令仪毕竟因严大有受了太多委屈,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令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尚书大人千万答允。”
严尚书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愿望?”
“我要亲自处罚他。既然是他嘴上生出的事端,令仪想让他嘴上吃些苦头。”
严尚书料想一介弱女,心肠会狠毒到哪里去,又会有多大的力气?自然痛快答应。
他命人泼醒严大有,把一把戒尺交到令仪手上。
令仪挥挥手:“不用,我怕把他打死了。”便一巴掌狠狠抽向严大有的脸颊。只第一下,他就吐出一口血,身子飞出老远,晕厥了过去。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严尚书更是愣在了当地。众人七手八脚地上前探查严大有微弱的鼻息,抬着他离开了。令仪听说人还活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算完了,我不会再追究,也请大人好好约束下人。他既然还活着,想必尚书大人不会怪罪令仪出手过重吧。”
严尚书讪笑着答应:“哪里哪里,是他应得的。”赶紧命人送她离开。
慧舟早在马车旁等候,令仪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仍觉心情憋闷,便让她坐车先行,自己在外面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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