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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靖国公府,令仪脱下衣服,渊柔才发现她的伤口在云雁的按压下再次破裂,渗出鲜红的血。听完她的叙述,渊柔一边让人给她重新包扎,一边摇头叹息:“他敢说,你就敢答应,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令仪薄唇上血色尽褪,忍痛答道:“所以我不能叫他们抓到,大不了一死了之。”

“你死了,更坐实了刺客的罪名,程家人全都要受牵连。你必须要活着,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这么不小心了。”

令仪喃喃重复:“我必须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我要等他们付出代价才能死,我以后一定要小心。”

渊柔正欲开口,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之声,忙唤人进来问知端的。一个婆子躬身应道:“有个小丫头偷了小姐的东西,现已被擒获,夫人把人交给姑娘发落。奴才来请姑娘示下,该如何处置她?”

渊柔觑着令仪在旁边,不好让人知道她受伤,便出屋叫人把那个丫头带上来,问她道:“你偷了什么?为什么偷?都一一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那小丫头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趴在地上抖得似筛糠一般,半晌才把话说囫囵了。原来是她家里人来信说母亲病重,急需一笔安葬的费用。她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偷了渊柔的首饰若干,已经全都交出来了。

渊柔见她怪可怜见的,生出一丝恻隐之心,叫人取银子来给她,又道:“给你钱一是因为你可怜,二也是为了告诉大家,程家没有那么冷酷无情,谁家里若是急着用钱,都可以禀明了来支钱使用。虽然这次情有可原,但我若不罚你,以后府里越发没规矩了,所以必须要罚。”

说罢,渊柔便叫人来打了她二十板子,待那小丫头千恩万谢地去了,她又回房同令仪说话。

五日之后,正是程家父子离京的日子。二人先去宫中辞别了皇帝,然后由程家母女三人送至城门处。父子俩一身戎装,十分威武气派,渊柔以帕拭泪道:“离岭南还有万里呢,你们这就穿上甲胄了,不太方便吧?”

程远扬心道:还不是为了看着威风,等上了路就换上便装了。嘴上回答:“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住,以后还怎么上阵杀敌?妹妹也太小瞧我们了。”

他的视线在令仪脸上一溜,便欲上马而行,忽听令仪叫他,满心欢喜地停下听她说话:“哥哥保重,还有就是……过一阵子齐询也会到那边去,请哥哥帮忙照看些个。”

他心头的热络骤然冷却,冷着脸道:“我还要守边,哪有空照顾他?他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懂得怎么照顾自己,何况不是还有你吗?”

令仪红着脸,低眉回答:“是妹妹唐突了,哥哥多保重。”

程远扬一点好气也没有,随父亲上马就走。他走了好远回头一望,见她还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摆手,长叹一声,纵马飞也似地跑出去了。

再过几天,就是齐询出发去柳州的日子了。中秋宫宴之后,令仪托齐瑛给他带了好几封信,都没有收到回复。她听闻齐谌最近正悠闲自得地处理公务,有心要使绊子,但齐询一直蛰伏着没有动静,她也无处下手,正好借口告别去探探他的心意。

令仪随渊柔进宫见齐瑛,扮作小太监的模样,借着给齐询送东西的机会偷偷来见他。一别数日,他虽然极力掩饰那股颓废之气,眉宇间的憔悴仍是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

“你来干什么?”

许是令仪的错觉,他在见到她的一瞬,眼睛倏地一亮,目光扫到她手上提的鸽笼,又立即回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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