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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此意徘徊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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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托运着客土,白杨胡杨堆放在度厄湖边,远看近看都是绿翠的,武思为卷着袖口裤腿,在往这边赶过来。

风沙粗粝的刮在人身上,幼瑛极其不耐地抬手扇在东家脸上。

“她们软弱无力,何时要故意杀你?”幼瑛继而说道,“你惩罚这些奴婢,却借由袭军使之名,袭军使是朝中官员,也是魏国公的堂侄,你造如此妖言,轻者流刑,重者绞刑,袭军使知晓吗?这些奴婢是要杀你这个主子,还是要杀袭军使呵?”

“你今日是打定主意与我过不去?”东家显然没有料到,巴掌拍凝了他的笑,“以往怎么不见你这般热心肠,若不是剜眼会让眼睛坏死,你怕不是早就将谢临恩送来我这儿,你装什么模样?”

幼瑛再次将令牌提到他眼前,令牌的形状便像是一座尖锐又祥和的山。

“你今日要么将人撂在这儿,要么同我过去县衙说明白。”

“郡主殿下动这么大的火气么?”

东家还未回话,身后便传来声音,幼瑛回头看去,袭招身着深色马褂,与他的莫高军骑于马背上,腰悬利刃、背负强弩。

袭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东家冷哼了一声,松了一口气。

幼瑛赶过来只是临时的,未曾想到他也会恰巧过来。

州县的禁医令是乐人得罪了高官厚禄之人才下达,美名其曰是乐人过多、药材珍贵、官府料理。

官府除了见到赤裸裸的好处,是更吝刻于拿出一点点药材与钱两的。

可以搬下禁令的唯有袭铮与袭招,袭铮偏袒他,袭招便顺理成章地恃势凌人。

而方才珠绯棚的东家信誓旦旦,他真的是在替袭招做事。

想到这儿,幼瑛的心就沉了沉。

幸而,她前段时日送去杏果,原以为他不会肯轻易罢休,却没想安然至今。

彼人好凌于高阁,以俯瞰众生之态自居。

幼瑛将令牌放回袖袋后,从中抽出防身用的细长刻刀,瞬间扎进东家的肩膀处,东家始料未及,生生吃了一痛,幼瑛又将刻刀迅速抽出,扇了他一巴掌。

袭招定是会护下他,那她便什么都做不了。

起码这样可以出出气。

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出气而已。

“你来得方好,我这些天正是病了,才会想得多一些。”

幼瑛启声,飞眼看向东家,心中却在翻检袭招的结局。

袭招未留名于青史,或许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戳人肺管之事,她却要迎合他说话。

“这人借着你的名义要把这些死透的、未死透的奴婢一起拖去雪翠岭埋了。以往太子在宫中狎弄婢女,圣人便气得笞打他。他这不是妖言妖行、成心让你回不去长安吗?简直该狠狠教训。”

东家手捂着臂膀,疼得龇牙咧嘴,鲜血汨汨直流,却仍是不还手,似乎深知她是郡主,还手只会让自己落人口舌。

“袭军使,我今日过去屋里,便看见有人给这些奴婢包好了伤,”他咬紧牙关,狠狠说道,“扶光郡主这是明知故犯,不将禁医令放在眼里,也不将国公大人、不将军使大人放在眼里头!往后县里的人都会效仿,到时候如何治下?”

幼瑛简直就想将刻刀刺进他的喉管里,这么想着,她也攥住他如实做了,但尖尖的刃只抵着他的喉咙,并未再上前一寸。

东家的声音更加利锐,眼睛也眯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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