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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五载风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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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濯愣了愣,李三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想打哈哈糊弄过去却没想到新的话术,便干脆也闭了嘴。

韩濯沉默少顷,开口道:“钱的事已经解决了,有人愿意和我们做这笔生意。”

李三三惊讶:“又这么快?”

韩濯点了点头,但眉宇之间和李三三一般的疑虑。

炸药,火枪,这些东西一批批研究乃至推行出来,全都需要钱,韩濯管朝廷要了几次,但明显朝廷觉得有英武侯驻守便已经万事大吉,要银子去做些听着就虚无缥缈的玩意实在是放屁,但他们还得指着英武侯守国门,面上也不能太过不去,只能意思着扣扣嗖嗖给了一点应付过去,但对于韩濯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韩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第一回陷入囊中羞涩的窘境,但这窘境没有持续太久,几乎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最开始是江南的哪位世家以承蒙百年圣恩,欲图报国为由捐了千两银子充了军饷,后来又是岭南行商,京城富户......总之,韩濯似乎天生命里带财,离了宋青瑛,还能抱上其他金大腿。

韩濯道:“我总觉得,这些未免太过巧合......这情形也似曾相识,你说我找了他这些年,虽从来未见形影,但我有时冥冥之中觉得他...会不会是他......”她说了半句,又觉得希望一出口,失望必定随着脚后跟就来,于是闭了嘴。

李三三明白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后到底也没吱声。

两年前韩濯被火药迎面炸得够呛,多亏消息封锁得严,不然北边诸部这时候来犯,韩家军拖着个生死不知,不省人事的元帅,纵然不至守不住断雁关,但依旧够他们喝一壶的。

那时韩濯整个人神智都不大清醒,耳畔嗡鸣仿若山呼海啸,头痛欲裂,蓦然闻见一股及其熟悉的白檀香,有一双温凉修长的手给她侍药,她眼睛因伤包了白布,什么都看不清,迷迷糊糊中叫了声“阿瑛”,却未得到一丝回应。

那正是病情最凶险的时候,据李三三转述,她半条腿都跨进了鬼门关,事后韩濯觉得大概是自己走马灯了,军营重地,哪里能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大成之前来信......”韩濯睨着李三三的神色道:“没什么大事,又是来问你平安的,他在阴山北过着冰天雪地的日子,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的,也是蛮寂寞,你不去看看他?”

李三三撇撇嘴道:“入夏了再说吧,那边实在太冷,他爱过去受罪,我可不喜欢......”

“人家多少算个王,”韩濯笑道:“从山匪摇身一变成阴山王,在你嘴里就成受罪了?”

李三三耸了耸肩,道:“过得不舒服就是受罪,什么王爷公主,侯爷将军,贵妃娘娘的,在我看来都是受罪。旁人都说你远离京城,来雁关过苦日子是为国辛劳尽尽忠,不过我倒觉得还是远离庙堂自在些,你瞧瞧吧,京城那堆烂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鼓包。”

韩濯笑着摆摆手,心知李三三说的没毛病,自宋青瑛失踪后,她更不愿掺和到朝堂那些阴谋阳谋里,一心只想着多推行些新式军火,找准机会联合北边称王的张大成将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虏一锅端了才老实,不然年年来打秋风,实在烦也烦死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听说了不少朝中之事,王公辅是圣上亲舅舅,更何况当初圣上登基之前九死一生之际,多亏了王公辅隐忍谋划才保得平安,自然几年来颇具圣宠,但王公辅做了右相重权在握,虽帮圣上做了不少棘手的事,可日子一长,朝中难免又有了结党的风气,右相一党成日里忙着拍王公辅马屁,反对右相的一党几乎成日里写折子弹劾,说如今右相专权,王氏一家独大,有外戚干政之嫌,逼着皇上降王公辅的职,要么就废了王皇后,七嘴八舌递了一堆乱七八糟无理取闹的折子,搞得鸡飞狗跳,险些在朝会上动起手来,万年清流崔倍为此头疼得厉害,前不久还给韩濯写信抱怨过。

“当年皇后娘娘遭逢宫变,面对反贼仍不卑不亢,联合右相行'狸猫换太子'之法,保全了当时年纪尚幼的小太子,此等沉稳与智计令我等须眉都汗颜三分,我虽也觉得右相专权不是好事,但王皇后何罪之有,若为了弹劾右相而要把皇后拉下水实在不妥当。”

韩濯隔着一张信纸,都能想到柳腰儿在她面前哀声叹气的模样了。

不过那帮乌泱泱的文官还没吵出个结果,右相声称因着自己微末之身引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宁,更引得陛下为难烦心,自请革除右相一职,收拾铺盖回家去了,朝野上下无不骇然,那帮弹劾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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