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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再见女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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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凌晨四点,洛杉矶的太阳已经开始徐徐升起,周末的阳光洒在科泰兹旅馆,却没能照进房间中的黑暗。顶楼伊丽莎白的房间深色床帘拉得死死的,Stefani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指轻轻撩起窗帘,从缝隙中偷窥着1994年加利福尼亚的繁华。Stefani经常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小时,这就是她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

她还不能完全拉开窗帘,这会让女爵本来正在愈合的伤口再次灼烧起来。Elizabeth在后面安静地躺着,有时她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的时候会和Stefani聊聊天,让她放首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或者干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你还在为泰勒担心?”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显然女爵还没睡。

Stefani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

“我无法理解,你们见面还没有一小时。”Elizabeth盯着天花板说。“也许时空间不稳定,她又穿越回去了也说不定。”

“要是她被什么人抓去,现在性命攸关呢?”

“人终有一死。”

“我希望死的是你。”

“嗯。”女爵平静地点点头,但她没有看到。“不要用这些事折磨自己。你还真是个矛盾体。”女爵笑了。“用这种方法来表明我们不是一类人吗?自欺欺人。”

也许女爵说得对,Stefani想。她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用来弹钢琴的手在昨天结束了一个女人的生命。她本来可以干得再快一点,再利索一点,但小刀刺进脖子的触感让她全身毛骨悚然,和剁肉不一样,Stefani能感到她触碰到了骨头和各种软组织,一瞬间的恐惧使她又把刀拔了出来,女人捂着脖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尖叫,血像自来水一样从手指缝里渗出,Stefani捂住她的嘴,将其拖进了女爵房间。

“下次你得找其他的地方下手。”女爵把沾满血的脸从女人的脖子里抬起来。“可怜的Evers又要洗好几个小时的地毯了。”

Stefani背对着她,什么都没说,却全身颤抖。

“你在哭吗?”Elizabeth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不用为这种人难过,是个瘾君子,死了也没家人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瘾君子?”

“尝出来的。”女爵抹抹嘴。“这种人的血都有股树叶榨成油的怪味,还是别给孩子们吃了。”

“是大麻。”Stefani机械地说。“如果我这么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伤心吧。”

“拜托,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是酸掉牙了!”她随便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音。“说得好像你是素食主义者似的,是不是感恩节也要为火鸡哀悼?”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

“一顿饭而已,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看她都被大麻折磨成什么样了,”女爵指指尸体消瘦的脸颊,这时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灰色。“你送她上路,她应该感谢你才是。”

跟着女爵混,Stefani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只不过她没想到,需要动手杀人的竟然是自己。

“以为自己很神圣吗,”女爵干笑一声“本来可以抛下我这个杀人犯,远走高飞的,却留下跟我同流合污。因为没有身份的你,根本找不到养活自己的正经工作,你对未知感到恐惧。”

“只不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罢了。吃完了吧,我去把这人处理掉。”她把人抬上酒店的清洁车,往外面推去。不得不承认,女爵说的是对的,Stefani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不离开女爵,但大概这就是原因吧,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把她从昨日血腥的记忆里拉回到现实来,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位与这里压抑的风格格格不入的人,戴着尖顶帽子的白胡子老头和穿着黑色披风的金发女人,是邓布利多带着泰勒幻影移形过来了。

看到泰勒还活着的释然和惊恐两种情绪瞬间在Stefani身体中蔓延开来,结局是后者占了上风,她想起女爵曾经是最初食死徒的一员,她早就想到这个世界既然有食死徒,也会有邓布利多。

但邓布利多显然不是来抓捕女爵的,他没有察觉任何异样。泰勒以为是他们的突然来访把Stefani吓坏了。“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的。”泰勒对着她僵硬的身体来了个紧紧的拥抱。“那天是美国魔法学校的校长把我接走了,说我是个巫师,亲爱的!还给我写了入学通知书!”

邓布利多在后面咯咯地笑着,接着给她们讲述了泰勒失踪后发生的事,包括在伊尔弗摸尼魔法学校选魔杖,特里劳妮的预言,伏地魔的计划,以及在英国魔法部福吉中混淆咒的事,Stefani感觉自己大脑空空,没有全部听懂,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情却好多了。

“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把你们接到霍格沃茨居住,一方面,魔法部需要你们配合进行重要的调查,另一方面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邓布利多说。

”真的吗,我真是太荣幸了!“Stefani握握邓布利多的手,又使劲握握泰勒的,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想在科泰兹多呆一秒。

“我不同意。“女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Stefani惊讶地回头看去,邓布利多依然是一副慈爱的微笑,走到女爵床前,弯下腰,看到Elizabeth缠着绷带的身体。“您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别的安排倒是没有,我比较喜欢呆在自己家。”

邓布利多四周环望了一下,冰冷的房间没有家温暖的感觉,反而如酒店一样空荡。他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带血的绷带上。“这种伤麻瓜十天半个月治不好吧?”他夸张地砸砸嘴。”您一定受了很多苦。要是庞弗雷夫人在的话说不定两天就痊愈了,确定不去试试?“

“治好了就回来?”

“治好了就回来。”

“成交。”女爵艰难地举起胳膊跟邓布利多握握手。“Stefani,收拾行李。”

Stefani也不知道拿什么好,她往Elizabeth的手提袋里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和皮革钱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财产。

“你们人太多了,我得一个一个带你们随从现形去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把女爵搀扶下床。

“也就是瞬移回去。”泰勒解释道。

“我们一会儿见。”还没等Stefani反应过来,邓布利多就随着汽车回火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的那位女爵怎么还不去医院?”见邓布利多走了,泰勒问她,又是这个问题。

“额,已经去过了,现在正在慢慢修养,毕竟肋骨断了嘛。”Stefani尴尬地笑笑,随便搪塞过去,她不想让泰勒知道女爵是见不得光的人,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是吗…”泰勒点点头,声音显得将信将疑。“那祝她早日康复。”她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离开了三天。三天,是能让枪伤患者出院的时间吗?

两人聊了没一分钟,邓布利多又回来了,再见到女爵时她已经躺在霍格沃茨校医室的床上,庞弗雷夫人掀开绷带,Elizabeth扭过头去,肩膀的骨头凹陷下去一块,子弹从肩胛骨出来。庞弗雷夫人砸砸嘴,又把绷带缠回去。泰勒一脸凝重。

邓布利多吩咐了庞弗雷夫人几句,但Stefani没听见是什么。庞弗雷夫人点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生骨灵,在操作台上不知道捣鼓了什么,转过身时端着一瓶乳白色的半透明液体。

女爵接过后一饮而尽,随后脸扭成了一团。“像是加了苦柠檬的杜松子酒。”她大声咳嗽几声。

Stefani下意识想拍拍她后背,但又把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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