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1 / 2)
锦聿带着伊森还有萨洛走向飞船,艾伦向她报告已经联系了东城使者。
“东城一切准备就绪,等待领主光临。”
锦聿点点头,登上飞船,片刻后飞船缓缓启动。
锦聿坐在飞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胸前的挂坠,她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而这个挂坠不知道是什么宝石做成的,手感温热细腻,锦聿也就习惯了发呆的时候摩挲它。
时间长了,锦聿感觉这个挂坠好像也和她有了感情一样。
另一边,南部广场。
该隐登上飞船,坐在桌子前准备再和纳塔托斯下一盘棋,回头一看发现纳塔托斯还没上来。
“纳塔,老毛病又犯了?”
诺亚站在纳塔托斯旁边,目光中有着担忧。
纳塔托斯低着头,手紧紧抓着船舱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感受到他似乎在隐忍巨大的痛苦,手臂迸发一根根青筋,手指用力过度泛起惨白。
缓了一会儿,纳塔托斯轻轻喘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上飞船。
可能是痛苦过于难耐,纳塔托斯脖子泛起浅浅的红晕。
上了船也没有和该隐下棋,面色冷硬地走向酒柜开了一瓶酒。
咕嘟咕嘟喝了一半,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看着酒瓶发呆。
纳塔托斯身形极为高大,在怪物里也是最为强壮的战士,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三个字。
肌肉结实,手臂鼓起优越的线条,胸膛更是饱满厚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存在感强烈。
五官不算极为英俊却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气质,冷硬刚毅,不为任何事物所动。
眉眼深邃锐利没有任何情绪,是个标准的硬汉。
纳塔托斯下意识想摸脖颈后的伤疤,手抬起来又颓然地放下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像一尊冷硬的雕像。
该隐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
“诺亚,你帮纳塔算算吧,他什么时候能摆脱痛苦。”
旁边的诺亚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深粉色的长发不断在雪白的手指间穿梭。
听到这话,诺亚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无奈。
“和你说了我算过,没有用的。”
诺亚目光谴责该隐非要揭纳塔托斯伤疤,叹了口气随手拿出一张牌发动异能。
本来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百年间诺亚算了无数次,每次都是无用功。
然而这次诺亚看着牌面眼睛慢慢睁大,不可置信的捏紧了牌,眼睛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纳塔,预言变了,显示你在最近将会迎来转机!”
纳塔听到这话怔怔地看过来,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诺亚很兴奋,任何人看到一成不变的糟糕结局发生了变化都会开心,他回头冲角落喊道。
“以撒,你看到了吗。”
以撒抬起头,黑色的纱巾遮住了他整张脸,从上了飞船他就坐在角落,拿了本书自己看,完全没有存在感。
像一个幽灵躲在角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可能还不会注意到他。
以撒看向诺亚的方向,沉默地点点头。
诺亚叹了一口气,声音轻柔地和该隐抱怨。
“咱们整个组织竟然找不出几个能好好交流的,该隐,你作为老大要反思一下了。”
该隐不屑地轻嗤一声。
“又不是我做的孽。”
“咱们这次出行要注意了,西尔最近在东城异常活跃,准备接待那位刚刚苏醒的领主呢。”
说完该隐眸色沉了下来,那位领主也在这个时间来了东城,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纳塔托斯自从听到诺亚的话就一直在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黑色眸子闪过一丝痛苦。
他用力闭了闭眼,又灌了一口酒,看向窗外的风景。
东城的景色和北城完全不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植物,微风拂过,空气中充盈着暖意。
锦聿很久没来过西尔的地盘了,飞船直接停在了西尔的云顶行宫正门前。
门前黑压压站着一群列队欢迎她的议员,支配者在前,怪物在后。
锦聿是很烦东城这些乱七八糟的繁琐程序的,但是西尔这家伙就喜欢豪华的排场和能彰显地位的仪式。
因此东城也是等级制度最为森严的地域,西尔是这里的统治者,且只有他是。
飞船停泊,锦聿走了下去。
等锦聿一现身,议员和行宫的仆人立即整齐划一地行礼。
锦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西尔,走下飞船离西尔越来越近,西尔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
锦聿沉睡了这么多年,但是西尔的样子和她沉睡前没有任何差别。
西尔只是穿了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披了一件黑色披风,胸前金色绶带垂落。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衣服,却带着让人难以呼吸的凌厉气势。
他目光轻轻落在锦聿身上,睫毛下垂把锦聿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
点点头,率先说话了。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弗洛雷斯还算用心。”
旁边的议员站的离他们很远,但其实他们还想站得更远,再捂上耳朵不要听到任何声音。
锦聿知道他说的是弗洛雷斯把她从新孵出来这件事,锦聿躲开目光转移了话题。
“我这次有重要事和你商量。”
西尔无所谓的笑笑,左手轻轻扶住了锦聿的肩,带着她进入行宫。
云顶行宫宫如其名建在了山顶,纯白的宫殿,建筑简约大气,细节的装饰又彰显出主人的高贵。
锦聿冲伊森和萨洛摆摆手,让他们先跟着侍者等在外面。
她和西尔走进会客厅,桌上早就摆好了两杯红茶。
锦聿和西尔相对而坐,端起茶尝了一口,香气扑鼻,温度正好。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选择休眠吗。”
锦聿捧着红茶舒服地晃了晃脚。
“你看到了糟糕的未来。”
西尔的语气肯定,似乎早就知道。
锦聿睫毛轻颤,抬头看了一眼西尔没说话。
西尔的样貌无疑是英俊的,高等级支配者都是基因的宠儿。
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西尔的样貌已是中年,但皮肤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只是眼角有几丝细纹,增加了成熟的风情。
然而任何人第一眼见到他都会被那双金色的瞳孔震慑。
平淡的目光落在谁身上,就决定了谁的生死。
西尔一举一动间都是独裁者的盛气凌人,好像本就该是这样,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这点弗雷和锦聿都比不上,只能说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
“你知道,弗雷知道吗。”
“不确定,但是他应该也清楚,毕竟你的异能摆在这,不是绝望了你怎么会选择自尽。”
锦聿沉默了,休眠说的好听,其实在当时情况下就是结束生命。
而在发现线索之后她才真正有点后悔了。
可惜现在预言之镜又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现世,她所了解的拥有预言类异能的怪物只有南方的那个了。
西尔把锦聿的沉默当默认,解下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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