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五世五(2 / 2)
林舒抓起滚下来的第一个篮球,右手托住篮球底部,左手搭在篮球左侧,踮起脚奋力向前一投,中了!很好,就是这个手感,她按照刚刚的姿势再来一个,也中了!她愈战愈勇,仿佛有个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外界分隔开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机械但热血地抓起球,踮脚托起向前抛,如此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动作,直到机器声响起,篮球不再滚下,她才停止动作。
刚刚整个人沉浸其中只管不停抛球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现在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酸软,后背出汗,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剧烈运动啊!
“谁赢了?”余热凑过来,“哇!林舒!你比余嘉城还多五分?!太强了!”接着,她又朝余嘉城说:“你也太垃圾了,不是篮球队的吗?怎么连女孩子都打不过?”
谁打得过她啊?!余嘉城无声呐喊。
刚刚比赛一开始,她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断投球,仿佛她输掉比赛的下一秒就会被拉出去枪/毙。他被这深深的胜负欲震撼住了,默默竖起大拇指,花了半分钟才平复好情绪加入比赛。
“怎么样?”林舒擦了擦额角的汗,喘着气问,“还来吗?”
她眼里闪着光,那是对胜利的渴望。
“我来。”陈彦森走到林舒身边,“我跟你一组。”
余热举手:“那我跟余嘉城一组吧。”
投币前,余嘉城对余热说:“你就是自己找虐。”
这时的余热还有点懵懂,不明白余嘉城的意思。
篮球滚落下来,她余光瞥见林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第一个滚到边上的球,用不标准但很有力量感的姿势向前一抛。
在第一声“哐当”后,她眨了眨眼,看着另一个篮球从林舒身侧以完美弧线抛出,不偏不倚地从篮筐中跌落。一个球紧接另一个球,篮网不停晃动,她这才回过神来,加入比赛中。
刚刚站在外围看林舒和余嘉城比赛只觉得刺激,如今亲身入局,身临其境才知隔壁队伍井然有序、默契十足的团队合作,以及一声又一声代表胜利的“哐当”声所带来的压迫感是多么强。
此刻她终于明白余嘉城那句话的意思了。
一个玩命,一个陪她玩命,这场比赛在最开始就定了胜负。
林舒也没想到会跟陈彦森如此合拍。
两人在赢下这场PK后一拍即合,合力玩其他游戏,推冰球、赛车、水枪、飞镖、保龄球等等,电玩城内所有项目都被他们玩了至少一遍,机器不断格叽格叽往外吐票。
玩电动游戏的快感除了来自在比赛中获胜,还有看着机器吐出一大堆兑奖票。红色相间的兑奖票头尾相连,一张接着一张,连成一长串垂在地面上,是喜悦的具象化。
有时候并不是期待用这些兑奖票兑换怎样的礼物,而是单单看着地上的兑奖票越来越多,从一开始整齐地叠着到杂乱无章地堆成一座小山,心中的成就感便呈几何倍数增长。
2024年很多电玩城都没有兑奖票了,这让快乐大打折扣。
林舒捧着一堆兑奖票来到服务台,问工作人员:“您好,我这4800积分可以兑换哪些礼品?”
工作人员核对了一遍,指着倒数第二排架子说:“这一排都是可以的。”
一排都是毛绒玩偶,各式各样,颜色各异。
“你喜欢哪个?”林舒问陈彦森。
“我不要。”陈彦森说,“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就行。”
“?,”林舒透过玻璃柜台看到手链,“这个积分1500,我可以要一条项链,再要一个3300积分的玩偶吗?”
“可以。”工作人员回答。
“那我要这条项链,再要第四排第三个玩偶。”
“第三个……是这个大象吗?”
“对,谢谢。”
林舒接过手链顺手戴上,将大象玩偶递给陈彦森,“这个给你。”
“我?”陈彦森有带嫌弃地打量了一番,“男人不要玩偶。”
“别不识好歹啊,”林舒把玩偶用力塞进他的臂弯里,“给你就拿着。”
陈彦森很自然地用手臂夹住玩偶防止它掉地上,接着腾出另一只手拿下来。他举得远远的,把玩偶前后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林舒戴着的项链,说道:“你很喜欢大象?”
林舒选的是垂吊着一颗浅紫色珠子的项链,珠子呈大象形态。当时她一眼相中,即使工作人员告诉她只能兑换一件礼品,她也愿意浪费掉3300积分,只为兑换它。
“大象……”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他上一世说要做一头非洲大象吧?那他肯定会觉得有病。
“你不觉得大象很可爱吗?”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走快两部跟上大部队走出电玩城,才发现外面正下着雨。
“呜??”低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摩托从前面的路口拐进来,速度极快,仿佛将雨幕劈开两半,他自中间穿过,滴雨不沾。
“太帅了!”林舒和余热不约而同发出赞叹声。
“真的太酷了,”林舒看着摩托逐渐变成小黑点,忍不住感慨,“我以后得找个会开摩托的男朋友,没事就带我去兜兜风。”
她说这话时背对着陈彦森,自然就不知道男生的视线自始至终紧紧追随着她,更不知道这句话被他听进心里去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爆发的一声喊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有医生吗?这里有个小孩晕倒了!”
林舒循声望去,只见行人道上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男人站在外围打电话。雨下得又大又密,几乎填满了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林舒勉强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
“有医生吗?”又有人喊道,“有个小孩晕倒了。”
“我!”林舒应道,迅速跑下台阶冲进雨里,“我会急救。”
原本围成一个圆圈的人群立刻散开,地面上躺着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虽然有人半蹲着给她撑伞,但根本挡不住这大雨,她还是全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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