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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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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白脸,过了童试又如何?还不是要靠女人的嫁妆做盘缠。”

旁边的人听了后大肆取笑,“弘远,你这话便说不对了,那一个穷书生哪里来的钱做盘缠嘛,能攀女人,就和这做学问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他那好本事,你我学不来的。”

按例来说,温沉中了三个案首之后,他们总要顾忌一些,但李弘远是被宠坏了的脾气,十五岁的年纪,四肢不发达,头脑也不勤快,丝毫想不到万一温沉真中了进士,那便是不可同往日语,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班们也不长脑子,李弘远说什么,他们就跟着说什么。

李挽朝一来就听到他们凑成一团说温沉的坏话。

看来李弘远也知道她让李观帮她要回了嫁妆,他们那母子早就将这钱占为己有,现下被她要回去,自是心中不快,想着法子去寻不痛快。

而温沉就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别处,没有搭理他们。

这幅样子,落在李挽朝的眼中,就不那么是滋味了。

李挽朝想,或许是之前,她总是让温沉忍一忍,总是让他不要和他们起争执,所以他现在就连被人如此侮辱也不会去辩驳。

也是怪她。

她不想他和人起冲突,可是也不想看他被人如此欺负。

况说今非昔比,他好歹也有功名在身,不动手,开口争执回去也总是可以的啊。

事实上,温沉只是懒得搭理李弘远,他过些时日就会离开李家,回去京城,他在想往后的事。

他的视线虚落在远方,李弘远他们的话模模糊糊传入耳中,被他下意识忽略,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同那些模糊的、恶心的声音不一样,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明亮。

他收回了视线,就看到李挽朝挡在他的身前,对李弘远道:“差不多够了,好歹是你姐夫,你和外人一起拿他来寻趣有什么意思。”

李弘远也不怕李挽朝,即便有李观在,那又怎么了?父亲还不是怕祖母。

李弘远不屑看着李挽朝,阴阳怪气道:“大姐姐,你莫不是以为他现下中了个小三元就了不起了,你就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你想什么呢,可小心咱这姑爷,上了京城就去傍上个公主贵妇回来,你就在家里哭鼻子。”

一旁的蓝寻白看着李弘远欺负温沉,在一旁作壁上观,可他要是欺负李挽朝,说李挽朝的坏话,那他就不乐意了。

“李弘远,你怎么说话的呢,信不信我找李伯伯去?”

李弘远冷哼一声,顶他道:“怎么着了?是我说错了,还是你心疼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蓝夫人怕这处闹起来了,便赶过来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今日这样的日子闹起来,像什么样子。小白,好了,莫要用一时意气,再这样,往后别出来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头准备秋闱。”

说起秋闱,蓝夫人又笑着看向了李弘远,她问道:“弘远啊,我这些时日忙,还没来得及去问你这回童试考得如何,可是考上了?”

蓝夫人笑容和善,看着李弘远的目光带着几分关切,直接把李弘远问得哑口无言。

李弘远自然开不了口,说自己连个县试都没过。偏偏蓝夫人又如此做派,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还是蓝寻白开口,“没呢,母亲,他连县试可都没过。”

蓝夫人长长地“啊”了一声,似是在意外,可又马上笑着宽慰他,“也不打紧,不过童试,明年再来也不着急,你姐夫是小三元,你可多向他请教学习呢。”

李弘远被这番话说得彻底在人前落了个没脸,这次的童试就数他最丢脸,简直就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偏他又辩驳不了蓝夫人的话。陈氏是想攀上蓝家这处的高枝,若知他惹了蓝夫人,定要骂他。

他被压了一头,说也说不出来,最后不再开口,丢了脸面,愤然离开。

李挽朝知道蓝夫人是在为他们说话,向他们二人道谢。

蓝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弟弟......哎,也罢,不说了,我先和寻白进去见过你家老夫人,全个礼数。”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除了来往行人路过,廊庑下,只站着李挽朝和温沉。

周围有不绝于耳的蝉鸣,盛夏的阳光透过了廊顶照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一片沉寂中,李挽朝先开了口,她对温沉道:“我上次只是让你不要轻易动手,没让你不回嘴呀。”

温沉看着院子里头的光景,李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也不是什么顶级官僚文臣,再加上李观为人清廉,这堂屋处的院子也十分一般,没什么可观赏的,只栽种着些许的树木花草。

这样一个清廉守规的人,教出来的儿子却烂成这个样子。

他听到李挽朝的话,淡声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上回不是让我别在意他的话吗,我真没在意啊。”

李弘远的讥讽对他来说,无异于牲畜狂吠,除了吵闹,别无他而。

可李挽朝显然不信温沉说的话。

不在意?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饶是她这些年听了无数次他们的阴阳怪气,饶是她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是,还是会难受,她是人,是人听到这样的话,就是会不舒服的。

她道:“你别这样说,若是难受说出来就是了,你这些话,我听了也难受心疼。”

心疼他?

温沉一开始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愣,后来却忍不住想笑,他也确实笑出来了。

温沉平日不怎么爱笑,大多时候都是没什么表情,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好看得不像话,那张面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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